巫逢雨垂下头,算算时间,二十年足够了,他抬起头,笑:“好,我二十年后回来。”
“还有这个,”左函一手抵在心口处,拿下来的时候手心躺着一枚银色的鳞甲,他将鳞甲挂在巫逢雨脖颈上,“带着他,这样你到了神祠可以直接进来。”
巫逢雨眼睛一红,他决定再来的时候,一定要将原委全盘托出,不论……不论左函会不会原谅自己……
左函收回手,轻声道:“巫逢雨。”
巫逢雨抬头看向他。
左函似乎笑了下:“以后不要再撒谎了。”
巫逢雨耳边的所有声音一并消去,只剩下这一句,他张了张嘴,想问左函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想问左函为什么还愿意把坚玉给他。
最后巫逢雨什么都没问,他低头笑了笑,点头:“嗯,我以后、以后都不会撒谎了。”
坚玉成熟,争远的事情不能拖。
巫逢雨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他装了一包祝余草,又带了一罐花酿,带着坚玉日夜兼程地往回赶。
巫逢雨所带的水仙花汁液所剩不多,他带着坚玉不好坐车,只能在深山老林里显出原形狂奔。
明明那么累,巫逢雨的心情却轻快得要飞起来,连抹水仙花汁液都忘在了脑后。
他在春巷里用血肉喂养坚玉,身上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但讹兽的气息却散发出来,一路跑回颖江市,惊动了蛰伏在深山中的妖兽。
颖江市界内
鸣蛇盘踞在树枝上,和同伴窃窃私语:“是讹兽。”
“确实是讹兽,还是成年的讹兽。”
“抓了他吧。”
“抓他干什么?讹兽虽然好吃,但是现在不让在人类世界吃妖怪了。”
同伴嗤笑:“你是不是傻了?不能吃但是可以献给局长呀。说不定局长一高兴,就赏我们一个官当一当。”
鸣蛇:“可是……”
同伴晃动钩子似的蛇尾,吐出信子:“你忘了,局长将讹兽一族驱赶到了新妖界的最边缘,局长只是碍着她现在的身份不好意思动手而已……”
“剥了他的皮送过去吧。”
钩蛇笑了两声,顺着河流追过去。
巫逢雨跑到半路,警觉地感觉四周恶意的眼神。
他脚步沉重下来,难道是碰上穷奇一族?
就在巫逢雨犹豫不决的时候,天空中的月色忽然暗下,一只生有四只翅膀的绿蛇当空袭下!
巫逢雨吃惊,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一圈,勉强躲开鸣蛇的攻击,不远处河流里盘踞的钩蛇一甩尾巴,肥硕的钩状蛇尾刺入了巫逢雨的腹部。
讹兽发出哀鸣。
鸣蛇翅膀扇动拍打,有力的翅膀将讹兽扇得在地上滚了两圈。
皮毛撕裂的声响淹没在讹兽尖细的哀鸣里。
钩蛇化成人形,一脚踩在讹兽微微起伏的腹部,另一手揪住白色的柔软皮毛,用力扬手——
巫逢雨控制不住地叫出声,半截皮毛从身体上扯下来,飞溅的鲜血将白色讹兽染成鲜红色。
钩蛇的尾部有毒,巫逢雨的瞳孔收缩放大,疼痛和毒素让他晕眩。
挂在巫逢雨脖子上的鳞甲被鲜血溅满,散发出压迫感十足的寒光。
钩蛇躲避不及,比寒光撩过手臂,竟然生生被切下整条胳膊!
鸣蛇和钩蛇只是酒肉朋友,眼看钩蛇遭殃,立刻扇动翅膀飞远,钩蛇惨叫一声,变回大蛇游入水中。
寒光收缩回鳞甲,巫逢雨哆嗦的前爪摸了摸脖子上的包袱,拿出一把祝余草咽下去,勉强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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