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瘦了一些,说话语气和性格也变得沉闷,不再笑着说胡话,也不愿意跟他对视。
房浦和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情,也是在客厅里,小姨对他说:“现在小池也考完了,我们还不报警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人,无缘无故把别人的孩子抱走。我看就应该让警察把她抓起来,坐个几十年的牢。”
她紧接着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小池会怎么看,毕竟也跟她生活了十几年,我怕他对那个养母还有感情。但是不报警我又平不下这口气,十几年啊,你妈辛辛苦苦怀胎几个月,还是难产生下来的孩子,就这样被她给掉包了。”
房浦和沉默了半晌,回答说:“我们不报警。”
“不报警?”小姨一脸惊愕地问:“是小池不同意吗?”
“不是,是没那个必要。”
如今,他再次重复了那个回答:“没那个必要。”
林池微微一愣,瞳孔陡然放大,房浦和无所谓的语气回荡在耳边,不断敲击他的耳膜。但房浦和的表情可不像是一位原谅宽恕的人。
“没那个必要是什么意思?”林池愣愣地问。他看着房浦和冷漠的脸,过往画面一溜烟地蹿进脑海,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放大了几百倍。
“要去你小姨家玩吗,那你去吧。好好玩啊。”
“放下,不用你干,待会儿我来做。你考完就好好放松,回房间休息吧。”
“晚上想吃什么菜?我去给你买。”
“卫生间里的那些衣服吗?我早上帮你洗了,你不用管。”
“妈,你怎么了?”“哦没事,应该是吃坏肚子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还有每晚隔壁房间传来药粒在药瓶里抖动的清脆声……
对,药!桌面上散乱没有收拾的药盒,一次要吃十几粒的剂量,他找了却没有找到的诊单,问话得到的回答是:“死不了。”
怪不得新年的除夕夜,刘玉说的是:“等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机会一起过年没。”
林池将各种不起眼的线索串起来,得出一个不敢相信的结论。他声线颤抖不确定地问:“所以她要死了是吗?”
房浦和没有感情地说:“应该活不过这个夏天。”
“你怎么知道的?”
“她亲口说的。”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却从来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了,然后呢,你要跑回去做她的儿子吗?”房浦和停顿几秒道:“况且她自己都没有跟你说。”
林池突然发起脾气来,“可我真的很讨厌你这个样子,什么都瞒着我。知道我是你的亲弟弟,你就开始躲我,一直到后面才告诉我说你知道这件事。现在也是,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我?”
“你不也瞒着我了吗?”
“但我就瞒了你一件事,其他——”
房浦和耐着性子道:“林池,你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怪罪到我身上。是她患病没有告诉你,而且我也不想因为她跟你吵架。”
“那我们就不吵了吧。”
“你去哪儿?”房浦和眼疾手快拉住他的手腕,却被他挣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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