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都没等来三个人对他的腻烦，反而愈演愈烈地换着花样玩他。
虽然付出了很多，但他好像并没得到什么，陆朝逸连薪资都没给他涨。
陈净霜甚至还真想过要不要跳槽去章颂公司，至少在章颂面前说话不用过脑子。
陆朝逸就不用说了，光是想起这个名字就胆战心惊的。谈恋爱的时候都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分手后就更不明白陆朝逸这几个月以来的各种奇怪行为。
他在对待齐攸泽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会惹得这个漂亮大美人不高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开始处心积虑地想接近对方，所以形成了卑躬屈膝的习惯，或者是由于对齐攸泽并不熟悉而下意识地放低姿态。
总之他很难拒绝齐攸泽提的要求。
齐攸泽说今晚要带陈净霜去他家吃饭，哪里是吃饭，陈净霜心中有数。事后清理确实麻烦，齐攸泽跟他做爱从不戴套，所以他就自己揣了一片，免得累死累活还得强撑精神去浴室。
他正想着，就走进了齐攸泽的办公室门口。
门是半掩的，露出一条缝隙。
陈净霜刚要推开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了不甚清晰的谈话声。
齐攸泽是不是在忙？他刚打算离开，到走廊外等，却隐隐发觉那声音很熟悉。
是陆朝逸在里面。
本来他没有听别人墙角的癖好，但想起最近两人都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很冷淡，平时也没什么互动，这会儿却愿意共处一室。于是陈净霜脚步停顿，悄悄将视线移到门缝间。
两个人是站着的，声音也很轻，像是不愿对彼此说重话。但聊天的内容绝不轻松，因为他很少看到齐攸泽皱眉的样子。
谈话声安静了一阵。
忽然，陆朝逸抬起了手，拿起桌面的那个相框看了看。
齐攸泽没有什么动作，也盯着那个被举起的相框。
原来在陆朝逸面前，齐攸泽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对他的在乎。少年时期的旧照始终摆在桌面上，陆朝逸也始终在他心里。
陆朝逸将照片放下了。
陈净霜莫名紧张了些。
两人仍然缄默不语。
片刻过后，是齐攸泽先凑上去了几分。
陆朝逸没有半分的躲避，但也没有主动将人拉近。就像以前他对陈净霜的态度那样，只是静静地等待对方做出行动。
熟悉的笑意始终没回到齐攸泽脸上，陆朝逸的神色也显得有些冷硬，靠近的氛围里没有温存与暧昧，但两个人还是接吻了。
胸腔忽地一闷，陈净霜转头，不再看，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坐着，过了很久，手机屏幕才忽地亮起，是齐攸泽发来的。
于是他装作刚刚坐电梯下来，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那两张脸就出现在了外面。
齐攸泽对陈净霜笑了笑，又走到他身边，又望向陆朝逸：“我约了小霜吃饭。”
陆朝逸没说什么，但还是看了眼陈净霜。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陈净霜在对方的注视下问道：“陆总要不要一起？”
陆朝逸的目光一滞。
“也可以，”齐攸泽过了几秒才说道，“不过小霜明天还要上班。”
他知道对方的意思，工作日的夜晚，应付不来两个人。
“我今天不想做，”陈净霜安静了一会儿才去看齐攸泽，连拒绝都没什么底气，带着试探问道，“可以吗？”
齐攸泽想了想，语气里的情绪也有所变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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