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推开,手指擦过盛飞微烫的脸颊,“你喝的有点多。”
“嗯,你毕业,替你开心的。”
盛飞盯着姜宁,姜宁的眼睛本就好看,不用笑,也能勾人。
视线相撞之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
盛飞一如往常,直白、霸道,眼神追得他无路可退。
姜宁别开眼,说:“分手这件事,我不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你从不开玩笑,”盛飞握住姜宁的手,“我只要确认,你还喜欢我就行。”
第4章
姜宁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还喜欢你,是有一些习惯持续久了,一下子割舍,有点不习惯。”
“给我点时间,让我把这些习惯彻底舍弃。”
姜宁抽回手,离开厕所隔间,来到洗漱台,挤出一坨泡沫,打在盛飞刚刚握住的那只手上,一遍遍来回揉搓。
像是要把他碰过的那层皮都给洗掉。
盛飞眼皮直跳,突然跟姜宁解释:“我没碰过他。那个小明星,我只看他自己弄过。”
姜宁在意的,或许是这个。
人嘛,哄一哄就好了。
看到姜宁愣住,盛飞笑着离开。
欲擒故纵、张弛有度。
水哗哗地流着,姜宁或许没有预料到,但是,有区别吗?
告别朋友后,他走在小区路上,午夜的盛夏出奇的安静,一只突然蹿出的狗子吓了姜宁一跳。
那只狗冲姜宁狂吠不止。
会叫的狗不会咬人,而盛飞只消一个动作,就能把他咬碎。
高楼的灯一盏盏亮起,空中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岗亭值班室的电话铃声也响了起来。
狗子注定不能留下,在这一瞬间,姜宁突然感到可惜。
第二天天没亮,手机就响了起来,姜宁接通,电话那头说,姜彦红的墓碑被人故意破坏,且已经抓到那破坏墓碑的小孩。
姜宁慢条斯理起床,吃早餐,又在路过的花店买了一束香槟色的玫瑰花。
来到墓园,管理人员揪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对姜宁说:“我们通过监控抓到这个人,您看要怎么处理。”
少年脸上愤愤不平,满是不屑。
以前一连好几年,每到姜彦红忌日前,墓碑都会被泼颜料。那个男人说,自己的老婆喜欢姜彦红,模仿姜彦红,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外头勾搭男人,害得自己头上绿帽子一顶又一顶,最后还跟别的男人跑了,留下嗷嗷待哺的幼儿,和一蹶不振的自己。
他把生活的不幸全都算在了死去的姜彦红头上。
“我妈都死了,你伤害不了她,你不如冲我来,至少我能看得到你的愤怒不是吗?”
姜宁的话,少年很快听进去,他趁人不备,上前攻击姜宁。
姜宁没躲,生生挨了一拳,嘴角渗血。
少年显然没料到,呆住了,墓园管理员也呆住了,他急忙拉开少年,不厌其烦地说教一番。
“这些,他跟他爸都懂。”姜宁捻去嘴角的血迹,“你打也打了,今后不允许你再打搅她,不然我见一次,往死里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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