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又睁眼,没有一会儿是睡着的。
白赊月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把姜宁揽在怀中,手碰到了受伤的背脊,姜宁吃痛地“嘶”了一声。
“很疼?”
“嗯,他下手一点都不轻。”
白赊月调整位置,侧身抱着姜宁,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顺着姜宁的脑袋。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人才传来均匀的呼吸。
隔天,家庭医生带着心理医生前来。
心理医生与姜宁独处,两小时后,心理医生关上房门,把姜宁的情况向白赊月说明:“有点糟糕,又不算太糟。”
白赊月:“怎么说?”
“糟的是他在努力克制自己,应该展现怎么样的自己给别人看,许是出于不给别人添麻烦的心理,又许是出于他如今的身份,关系到的利益不止他一个。”
所以姜宁从昨天开始表现得都很顺从。
白赊月:“继续说。”
“他知道自己还有亲人在世,所以不会再有轻生的念头,他也知道他需要时间来治愈,整体来看,他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因此不算太糟。”
“好的,辛苦。”
把人送走后,老陈开车到了楼下,秘书也来电提醒他上午有两个会议。
白赊月上楼,交代姜宁:“你好好休息,中饭和晚饭会有阿姨来做好,你记得下去吃。”
姜宁点头。
接连几天,白赊月早上离开,晚上回来和他一起吃晚饭。
他的身体逐渐恢复,但是心情依旧低落。
魏柏打电话询问他的情况,姜宁如实回答。
“《听,风很静》剧组快开拍了,你如果状态不太行,我就把这剧给推了。”
姜宁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行,“都已经签约了,让我尝试一下吧,我会尽快调整状态的。”
魏柏一直都给姜宁最大的自主权:“那就好好调整。”
临挂电话,魏柏长叹了口气,“就怕你现在这个样子,所以我们才一直不说的。”
“我理解的,柏哥不用跟我解释。不过有件事要麻烦柏哥。”
魏柏问:“什么事?”
“帮我找个律师,我要跟他打遗产官司。”
魏柏好心提醒:“你好好想清楚,以你现在的身份,如果消息被爆出来,舆论肯定哗然,黑子可能带节奏,你有可能得不偿失。”
“我不能只为自己考虑,我以前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去世后我们家突然过得那么难,现在我明白了,我一直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人,我也没有做错什么,如果妈妈在世,也不会容忍他的。”
“你考虑清楚就好。”魏柏又叹了口气,挂下电话。
今天白赊月没赶上晚饭,姜宁也不吃,走到二楼,坐在飘窗上。
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望着窗外盼着什么,直到白赊月的车由远驶近,他的表情才动了动。
过了一会儿,白赊月上楼。
姜宁仍旧坐在飘窗上,按揉着自己的腿。
不知不觉,他在上面坐了很久,腿麻了。
“今天没胃口?”白赊月看过晚上的饭菜。
“我想两个人吃,会有胃口一点。”
白赊月帮姜宁揉了一会儿腿,又把他从窗台抱下来,“我去热菜。”
同白赊月说话,不用浪费一个字,之后几天,他都很默契地陪姜宁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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