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了。”
主持人问她关于姜宁和他爸争夺遗产的事。
外婆说:“是真的,我也参与其中,我女儿的东西,不止他一人有份。”
主持人问:“为什么以前没有提出来?”
“因为我懦弱,我这一生做过三件懦弱的事。”外婆说到“懦弱”这两个字时,嘴唇都在颤抖。
“第一件,在我丈夫家暴我的时候,我没有及时与他了断,导致我女儿为了钱进入演艺圈,导致我身体残疾成为我外孙的累赘;第二件,那个年代好多媒体联合诋毁我女儿名誉,我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我女儿,在恋爱上我没有引导她分清楚是非对错,导致她一直认为和白老总的交往是错误的;第三件事,我为了让姜宁有个父亲,对他父亲百般容忍。姜宁出生不久,我就知道他在外面有问题,我知道可我为了我们这个家不散我瞒着,直至彦红去世之后我时常反思自己,如果当时不瞒着,是不是她就不会这么早去世。”
外婆说完这些,颤抖的嘴唇稍显平静,紧紧抓着纸巾的手也逐渐放松,她低头,摁了下眼角的泪,“您继续。”
主持人:“姜宁的父亲,您恨他吗?”
“恨,怎么不恨?”
主持人:“最近他闹出很多动静来,您对此想说什么?”
“以前媒体语言攻击我女儿的时候我没有站出来,现在同样的情况,他们又在语言攻击我外孙,我知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站出来了,我想对姜宁父亲说,收手吧,彦红、我还有姜宁都对得起你。”
“网上的动静闹得很大,我也想对姜宁说,这么些年他对你不管不顾,他用你母亲的钱去养另外一个家,这些你都可以有恨,但要始终记得,他仍旧是你父亲,血缘关系断不了。”
二人又聊了会儿,主持人问:“对姜宁今后的发展有什么期许?”
“不需要太有名,健健康康就好。”
主持人:“感情方面您有催过他吗?”
“没有,但我希望,我的婚姻,以及我女儿的婚姻,都没有影响到他。”
姜宁站在后台,紧紧地握着拳头。
外婆出了录制大厅,姜宁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到她面前,蹲下,询问道:“外婆,你还好吗?”
外婆碰了碰姜宁的脸颊,笑着说:“我很好,保护小外孙的感觉很好,你呢?”
“我也好,有人守护的感觉,很好。”
外婆来的时候是由电视台的车接过来,电视台询问外婆是否需要送过去,姜宁给拒绝了:“本来就想着把外婆接到老家住几天。”
他把外婆抱到白赊月车上,再把轮椅放到后备箱,自己坐到副驾驶,准备就绪,白赊月启动车子,当起了司机。
到家后,把盖着家具的塑料薄膜清理干净,打开窗子,烧了点水,邻里经过都会问候一句:“你们回来啦?”
外婆坐在门口,笑着与熟人搭话。
姜宁打电话给舒文:“那个录音别放了。”
“什么?!为什么不放?”舒文略显激动,“这都说好了怎么的又不放了?!”
“因为外婆说,他始终是我的父亲,那份断绝父子关系的声明也别放了,什么都不要做了,就这样吧。”
不知道哪一刻,姜宁好像想通了,就算他把天翻过来,天也给不了他一个父亲,所以他与应华清闹什么?名气?流量?这些都比不上近在咫尺的亲情。
堵在心里的一团棉花瞬间消失,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挂下电话,姜宁把一杯热水放到外婆手边,对外婆说:“我跟我朋友去买菜,您先坐会儿。”
仗着外婆视物不清,当面拉起白赊月的手往外走。
“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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