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赊月在一起,他不会与我做朋友。”
“他这个人别看人高马大的,性格执拗起来就很小孩子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罗定说着,掏出手机,“如果你想与他聊聊,我把他叫出来。”
姜宁点头:“叫吧,有问题总要说开的。”
盛飞如约而至,几人扯了点有的没的,最后宋羽潇和罗定离开,留姜宁和盛飞在包厢内。
盛飞不搭理姜宁,姜宁主动移步坐在他旁边。
“你记不记得当我知道我父亲那些事后,我失踪过一段时间。”
盛飞:“记得,好多人找你,没找到。”
“他在我母亲的墓碑那儿找到我,”姜宁顿了顿,给盛飞足够的时间反应这个“他”是指谁,“我当时两天都没有进食,他找医生给我输营养液、又找心理医生开导我,他还推掉一些工作陪我,我那个时候觉得我至少是被人关心着的。”
盛飞哼笑:“可能他对你有新鲜感。”
“不可否认,那个时候有这个因素存在。”姜宁拿出手机,点开相册,“这张照片,是他陪我过的第一个生日,当时我只要求他给我买个蛋糕,他却飞两个小时过来陪我过生日,给我看了我这辈子看过的最炫丽的生日烟花和高楼祝福。”
“这张素描像,是他陪我登山看日出给我画的画像,我看日出,他画我,当太阳出来的那一刻,我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风景真能让人得到治愈。”
“这份压岁红包是年初一他给我的,我真的记不清多少年了,大概是我成年后收到的第一个压岁红包吧,他希望我笑口常开,总把我当小孩一样。”
姜宁翻过去,“这张照片他在滑雪,他不喜欢拍照,我只拍到他一个背影,那个时候我心情不太好,他带我去散心,我与几个小孩打雪仗弄得狼狈,我走到他面前,周围那些贵公子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我,他没怪我没整理自己就出现在他生日宴上,反而笑着掏出手帕给我擦拭脸上的雨雪。”
“还有这张,因为遭遇过海难,他有晕海症,但他花了好多时间精力克服晕海症,只为与我在海上看星星、吹海风。”
“他待我真的特别好。”
多陪陪姜宁,盛飞五年都没白赊月这两年做得多。
“如果你觉得他的身份、他的地位注定会对不起我,从而不认他,那真的没必要,都是成年人,我会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是如果你觉得是你父母在你小时候为了寻找他忽略了你,从而记恨他……我觉得也没必要,他在那个家,过得不一定比你好。”
盛飞这个时候说:“不能够吧,总归是个豪门,那么有钱。”
“是,吃饱穿暖不用愁,但他需要逼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学习那个人掌握的所有知识、所有社交……而他当年也才十岁……”说到这儿,或许心疼白赊月,姜宁红着眼眶,“我还听昊哥说,当年白小姐被绑架,他只与昊哥两个人前往国外,硬是从那些不怕死的人手下把白小姐救出来……”
“他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为了报恩娶一个当了他十几年的妹妹做妻子,又以父亲的身份照顾恩人的后代……外人只看到他表面风光,从不了解他内里的孤独和酸楚。”
“我希望你认他,希望你们一家团聚,但是你不认他,我也不会站在道德制高点要求你认他。”
“不管以前怎么样,以后我都会陪在他身边。”
说了这么多,姜宁端起茶杯喝水。
盛飞身体后仰,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他是个有点执拗的人,但不妨碍他仍旧是个善良的人,善良的人,会心软。
“我知道,我认他,爸妈开心,你开心,他也开心,甚至是我……也可能会开心。可是你只知道他对你好,你真的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吗?他的朋友圈子你清楚吗?他在外面做的事你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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