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今圣上这话一出,众人都怕触了霉头,纷纷退了回去。事实上,就算他不开这个口,也没多少人敢往谢让身边凑。
刚凑近点就被圣上满脸不悦地盯着,这谁能受得了?
一时间,谢让身边门可罗雀,连个来闲聊的都没有,只能安安静静吃菜。
倒是他面前的萧长风开口了:“太傅不能饮酒?”
萧长风今晚是被劝酒的重灾区,纵使酒量再好,眼底也不复以往清明。
他手里握着酒杯,嗤笑道:“太傅这身体还真是不如从前,以前与我喝酒时,那可是丝毫不输下风啊。”
谢让:“?”
……谁和他喝酒?
在书里,除了最终率兵捉拿原主之外,萧长风与原主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此人当初离京的时候,原主甚至还没被封为太子太傅,只是翰林院一个小小的编修。
他们怎么认识的???
“太傅当初还欠了我一杯酒,说是待我回京时补回来。”萧长风举起酒盏,眼底笑意更深,“太傅莫不是想抵赖?”
谢让默然。
他脑中关于原主的记忆很模糊,想不起来究竟是如何认识对方,又和他之间有什么纠葛。不过萧长风既然说了这话,他也不好反驳。
谢让想了想,偏头示意身旁的小太监:“倒酒。”
小太监没敢动,先朝上方那人看了一眼。
“萧将军,太傅近来身体欠佳,的确饮不得酒。”宇文越亲手拿起案上的酒壶,给自己斟了杯酒,“这一杯,就让朕代老师与你喝吧。”
萧长风眉梢微扬,似乎有些诧异。
但他也没拒绝,和宇文越饮了那杯酒,此后都没再多言。
子时将至,陆续有官员离席。
除夕前后皆是休沐,除夕宴更是可以彻夜畅欢,不必急着散席。不过宇文越今晚饮了几杯酒,坚持到这个时辰,已经隐隐有点头晕。
谢让看出他身体不适,对身旁的小太监道:“先送陛下回寝宫。”
宇文越却是皱眉:“你不回?”
谢让沉默一下,又看向坐在他对面那人。
萧长风已经喝倒了好几个,甚至开始拿起酒壶豪饮。
谢让收回目光:“陛下先回吧,臣一会儿就回来。”
宇文越欲言又止,但最终没说什么,起身离席。御辇就候在太和殿外,宇文越乘御辇回寝宫,被外头的冷风一吹,脑子总算清醒了些。
不过,脑子虽清醒了,四肢却还是有些不听使唤。
“陛下当心。”宇文越脚步踉跄一下,被身旁一名宫女扶住。
女子特有的脂粉香扑面上来,宇文越皱了下眉,轻轻将人推开。
回到寝殿,内侍伺候他换了衣服,很快有人给他端来醒酒茶。宇文越倚在榻上,接过醒酒茶时,又闻到了那甜腻的脂粉香。
他抬眼看去。
他的寝殿很少留人,伺候完他更衣之后,宫中内侍都自觉退了出去,就连殿门都已经合上。
空荡的大殿之上,只剩下他与端来醒酒茶这位宫女。
宇文越缓缓蹙眉:“朕以前……是不是没见过你?”
宫女一身淡粉宫装,低着头:“奴婢刚被调来乾清宫不久。”
宇文越问:“刚被调来,还是刚入宫?”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