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周身那纵欲过后可怕的酸软还是击垮了他这具废物身体,第二天醒来时,谢让只觉浑身脱力,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谢让累得睁不开眼,只能感觉自己仍被人抱在怀中。
那双手轻轻按压着他酸软的四肢和后腰,原本体贴的动作,此情此景,却生生透出一股腻人的温存。
谢让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气若游丝般开口:“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少年动作一顿:“嗯,解了。”
“那就下去。”谢让道。
他昨晚本就只是为了给宇文越解毒,既然毒已经解了,他们就该恢复正常的帝师与圣上的关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恋人般躺在一起。
宇文越没动:“你身体不适,我要照顾你。”
没人会把老师照顾到床上去。
谢让腹诽一句,没力气与他争论。
少年见他没有坚持,似乎开心了点,那双揽在谢让后腰的手顺着腰线一点一点摸过去,落到了小腹前。
“听说,那催情香极易使人受孕……”少年声音放得很轻,“昨晚我们那样,你这里会不会……”
谢让:“……”
谢让果断道:“当然不可能。”
冯太医以前明确和他说过,他的脉象并非坤君可生育体质,否则他也不会这么放心来帮宇文越解毒。
少年没再说什么,只悠悠地叹了口气,却平白叫谢让听出了几分遗憾的意味。
谢让:“……”
这小兔崽子成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还记得他昨天刚满十八岁吗?!!
谢让缓了近乎一整天才勉强有力气下床,刚能自由行动,便迫不及待拉着宇文越回了宫。
小皇帝今日一直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怎么说呢,就仿佛好不容易吃到了的肉骨头的小狗崽子,但还没吃够,心心念念想再吃一回。
总之,再待下去,迟早要出事。
马车悠悠驶进宫门,宇文越忽然道:“能陪我再去个地方吗?”
谢让与他对视,明白他想去哪里了。
宇文越的生辰日,其实也是他母妃的忌日。
宛妃崔氏,在过世前的那段日子,便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她几乎是强撑着熬过了一个冬天,一直熬到了宇文越十岁的生辰。
那日,原本缠绵卧榻数月的宛妃,忽然回光返照一般来了精神,早早起了床,亲手给宇文越做了一碗长寿面。
母子二人在冷宫度过了难得温馨愉快的一天,可当天夜里睡下后,宛妃再也没有醒来。
十岁之后,宇文越便再没有庆贺过自己的生辰。
这些年,无论遇到多大的阻挠,宇文越都会亲自前往冷宫,祭拜他的母亲。
“当时宫里的太监怕母妃身上还带着病,强行将她带走,不知扔去了何处。”宇文越站在庭前一棵梅树下,将手中的酒水缓缓洒下,“这么多年了,我连她的尸身都没有寻到。”
自然是不会找得到的。
宫中处理尸身,大多是扔进江水之中,顺水飘流,不知去处。当场去寻都不一定寻得到,更不用说过去了这么多年。
谢让站在他身后,轻声道:“等来年开春,让人给太妃立个衣冠冢,再迁入皇陵。”
宇文越轻轻“嗯”了声:“我能给她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我母妃……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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