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该如何接话,只得冷哼一声:“你还是多看点话本子吧!”
他说完便想离开,刚转身,谢让却又叫住他:“这就走了?”
宇文越不回头,没好气地问:“还有事?”
“没事,只是时辰差不多,问你要不要留下用个午膳。”谢让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没关系,你若还有事忙就先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吃就行。”
宇文越:“………………”
片刻后,午膳传到帝师如今居住的昭仁殿。
当今圣上挥退要上来伺候的小太监,冷着脸,亲手给帝师呈了碗汤。
第42章
几天后, 西域使臣到达了京城。
当今圣上在宫中设宴,为使臣接风洗尘,许久不曾现于人前的帝师谢让,也在晚宴中现身。
关于谢让, 宇文越对外的说法, 是帝师前些年呕心沥血, 为政事操劳,落下了病根, 需要在宫中修养。至于先前为人诟病的自封丞相、独揽朝政,则全以先帝谕旨为由, 推给了他那死去的父皇。
这本是谢让当初用来忽悠荀盛的说辞,全被对方拿去现学现用。
不过由于宇文越近来在群臣面前逐渐树立威严, 以及谢让确实安安分分退居了幕后, 这说辞并未引起怀疑。
阔别数月又穿上了那身厚重的官服, 谢让被盛安扶着下了御辇, 许多官员上前与他问安。
一眼望去, 有许多生面孔。
宇文越要重新掌权, 注定了这一年当中,朝堂上下人员流动极快。
原先那批朝中毒瘤,大多都已被问罪或是调离了京城。而新来的,不仅有年初那次科举选录的进士, 更多则是宇文越从地方调来的官员。
不久后, 今年的恩科也要开始,到那时, 朝中又会添上一批新人。
短短不到一年, 原本权倾朝野的帝师谢让,已经确确实实不剩多少实权了。
当然, 这其中也免不了谢让自己的推波助澜。
来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谢让与人一一寒暄,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左都御史,段景尧。
若说现在谢让还残存有什么势力,除了几乎已经与宇文越共享的京城情报网,就只有这位被帝师亲手提上来的左都御史了。
可今日,此人一反以往在人群中自来熟的态度,非但不与人交谈,整个人还显得没精打采,就连有人与他打招呼都心不在焉。
谢让主动走过去:“段大人。”
段景尧恍惚抬起头,看清眼前的人,才回过神来,连忙在脸上堆起笑意:“哎哟,是谢大人啊,您何时来的?”
“……”他都在这门口站好半天了。
谢让随口道了声“刚到”,与他一道往殿内走去。两人简单闲聊几句,段景尧勉强打起精神,但眉宇间依旧难掩忧愁。
谢让问:“段大人,你这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也谈不上是难事。”段景尧重重叹了口气,“微臣的长子,这两日也分化了。”
段景尧共育有一儿一女,闺女是半年前分化为了坤君,那时他还兴高采烈,想让宇文越收入后宫。
不过后来没成,那女子没多久便嫁人了。
谢让还收到了婚宴的请帖。
长子去年已经及冠,一直没有分化,所有人都觉得此子多半不会再分化了。
段景尧原本也这么觉得,因此他事先联络了京都府尹,打算等他那儿子从太学毕业,便在京中谋个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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