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派人去他寝宫打听,得到的回应都是,圣上有重要事务要处理,暂时不见任何人。
从谢让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 还是头一回吃到宇文越的闭门羹。
但宇文越铁了心不见任何人, 谢让也无可奈何。
翌日, 与西域使臣的商谈还要继续。
谢让此前已将穆多尔的要求转达给了负责商谈的大臣,众臣虽有些疑惑, 不知为何陛下忽然改了主意,但仍依照信函所示, 在商谈中适时让了步。
这回,穆多尔总算没再反对。
商谈进行得很顺利, 但两国贸易, 有太多需要考虑的关节。待一项一项商定完毕, 已经是三天后的事。
这日午后, 谢让乘御辇来到御书房。
刚走进院子, 便被人拦住了。
“谢大人, 您怎么来了?”常德忠笑容满面,挡在谢让面前的身形却没退让半步,“若是有关西域贸易一事,圣上今儿个早晨已经听礼部的大人们禀告过了, 不劳您费心。”
谢让:“……”
谢让面无表情:“我来过问陛下功课, 也不成吗?”
“谢大人哪里话,您要过问功课, 哪里有人敢拦。”常德忠赔着笑, “只是圣上这两日事务繁忙,暂时抽不出身, 所以……”
他顿了顿,又道:“圣上吩咐过,没有召见,任何人不得踏入御书房半步,奴才也不敢违抗圣命啊!”
召见。
以往谢让想见他,什么时候听过召见?
谢让问:“陛下究竟怎么了,与我说实话。”
“这……”常德忠神情犹疑片刻,“圣上一切安好,谢大人何出此言?”
一切安好会连着好几天都躲着他?
明明上午连礼部的人都见了。
谢让抬眼望向前方紧闭的门扉。
御书房的房门不比寝宫的大门厚重,那一扇薄薄的门扉根本挡不住院子里的话音,他知道,宇文越听得见他来了。
听得见,却不肯见他。
谢让眼眸垂下,最终没有多说什么:“罢了,他不肯见我,我走就是。”
常德忠躬身行礼:“谢大人慢走。”
常德忠毕恭毕敬将谢让送出了门,一直看着御辇远去,才转头回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宇文越正负手站在门边,低着头有些出神。常德忠推门进去,险些迎面撞上,吓得踉跄一下:“陛下恕罪!”
“是朕吓到了你,何罪之有。”宇文越淡淡应了一句,转头往屋内走去。
常德忠小步跟上:“陛下,谢大人已经离开了。”
“听见了。”宇文越在桌边坐下,道,“你也下去吧。”
常德忠没动,又低声道:“谢大人……似乎很担心,陛下,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还用你说?”少年陡然扬高了声音,“真以为朕不想见他?”
宇文越好几天没和自家老师说上话,本就心烦意乱,一点就炸:“朕如今这样,怎么见他?”
什么狗屁抑息丹,不过是与谢让共处一夜,竟然会因为吸入了太多对方因动情散发的信香,而说失效就失效。
失效就罢了,可压抑了半年多的身体,竟比刚分化时更难控制。
要不是怕吓到他……
宇文越深深吸气,勉强抑制住烦躁的情绪:“冯太医那边还是没有进展?”
“这……”常德忠迟疑片刻,“要不,再派人去太医院问问?”
宇文越眉宇紧蹙:“今早已经去过一次了,三番两次派人去太医院,你生怕太傅看不出问题?”
常德忠悻悻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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