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
就算知道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他仍然不肯。
他宁愿就这么躲着谢让,宁愿自己就这么被折磨下去,也不肯选择这条路。
“真是固执啊……”谢让轻声道。
这么固执的扑在他身上,有什么用?
宇文越需要的,不是谢让这种不知为何具有信香的中庸,而是真真正正,能够与乾君结合的,坤君。
谢让不是坤君。
他帮不了他。
谢让闭了闭眼,转过身去。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冯太医完全平静下来,屋内再听不见半分响动。
许久之后,谢让低声道:“太医先前与我提过,这世上契合的信香并非独一无二。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短时间内,尽快找到与圣上信香契合的坤君。”
冯太医诧异地抬起头:“可是谢大人,圣上对您……”
若说过去他还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有误会,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会看不出圣上的心思。只是这等皇室秘辛,他不敢乱说,更不敢向任何人提起,包括那两位当事人。
谢让冷声道:“冯太医,有些话,不可乱说。”
青年背对着他,看不清神情,语调却波澜不惊:“圣上年纪小,容易对旁人产生依赖,这是很正常的事。他身为一国之君,当以大局为重,否则,如何坐镇这江山。”
为君者,不能有任何软肋。
谢让也不会允许,因他的存在,使得宇文越具有软肋。
冯太医重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谢让行了一礼:“是有办法的,下官这就去办。”
谢让点点头:“今日我来太医院的事,圣上多半会知晓,你要想办法应付过去。”
“晚些时候,我会写封密信到都察院,让段景尧配合你。”谢让顿了下,又道,“我只能给你一个月时间,尽量多挑些合适的人选,但不能走漏了风声,尤其不能让圣上知道。”
冯太医:“下官明白。”
得了应答,谢让没再说什么,抬步往外走去。
冯太医又叫住了他:“谢大人。”
谢让偏头:“还有事?”
“谢大人以社稷为先,如此牺牲,下官甚为敬佩。”冯太医躬下身,朝谢让深深行礼,“下官以前对谢大人多有误会,还望大人宽赦。”
“牺牲?”谢让站在门边,手指落在门扉处,却是轻轻笑了笑,“是圣上被迫做出了牺牲才对吧。我不顾他的想法,用这种法子逼他,我哪有什么牺牲?”
“可是您与圣上……”冯太医欲言又止。
谢让没有回头。
他眼眸垂下,侧脸在门后的阴影中显得模糊不清。
半晌,他轻声开口,像是在向冯太医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他是我的学生,仅此而已。”
除此之外,他们不会有任何关系。
也不该有。
“走了,有什么进展,派人传信给我就是。”谢让摆摆手道,“你这太医院里到处都是草药味,闷得慌。”
冯太医张了张口,不等他说什么,青年已经推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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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西域使臣离开京城,圣上特意派了礼部前去送行。
但身为接待大臣的谢让,却并未现身。
谢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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