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少年也跟着指责:“就是就是!”
“我……我……”宇文越还从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偏偏还没办法反驳,气得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哪里是不想负责,分明就是……
宇文越下意识朝谢让看去,后者按了按眉心,叹气:“葛大夫,您误会了,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小皇帝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委屈,谢让顶着对方那可怜巴巴的目光,一本正经解释了他们只是普通朋友,有这标记也是出于意外。
葛大夫将信将疑,终于答应替宇文越治疗试试。
宇文越被葛大夫留下药浴施针,谢让便去院子里等候。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傍晚的山中很冷,谢让坐在院子里,搓了搓冻得发麻的指尖,听见了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原先在溪水边遇到的那名小少年。
少年怀中抱了件袄子,见谢让朝他看过来,紧张地顿住脚步。
谢让朝他笑了笑:“是给我的吗?”
“嗯……嗯!”小少年点了点头,将衣服递过来。
谢让道了声“多谢”,将那袄子披上,又看向少年:“我记得,你是叫阿轩?”
“你以前好像才……”谢让在阿轩腰间比划一下,“这么高。”
阿轩又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真、真的是你呀!可是你,你明明……”
“我真没死。”谢让伸出手去,“不信你摸摸,我身体是热的。”
阿轩犹豫片刻,果真伸手碰了碰他。少年的手指在他手背上一触及分,小声道:“明明就很凉。”
谢让:“……”
谢让有些无奈,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对方又道:“七年前,是我把你埋去后山的。”
谢让一怔。
“师父说你死了,让我将你扔进河里,我……我没忍心,就把你埋在了后山。”阿轩说到这里,意识到什么,连忙上前拉住他,“我不会是把你活埋了吧?!那你后来怎么出来的,你那时候明明——”
“阿轩。”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老者从屋内走出来,“针扎完了,进去守着病人。”
小少年“哦”了声,乖乖进了屋。
老者这才道:“谢公子,你跟我到这边来。”
他将谢让带去了一旁的小屋。
这小屋内也有桌椅床榻,像是许久没有使用过,并无任何生活的痕迹。但屋子里依旧打扫得很干净,瞧不见一丝灰尘。
老者推开窗户,悠悠问:“谢公子还记得这里吗?”
“……记得。”谢让低声道,“七年前我流落至此,是您救了我,让我在此间暂住。”
“我这里不常来人,偶尔有上门求医的,我就会让他们住在这里。”葛大夫道,“这些年我治过的人不少,虽不可能个个都治得好,但也绝不会有误诊。”
他回过头来,看向谢让:“谢公子可否让我再诊上一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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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去了快一个时辰,宇文越才结束治疗,回到这间小屋。刚推门走进来,又顿住脚步。
青年蜷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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