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令也喝完手中第二壶,自觉脑袋有些昏沉便靠着椅圈儿缓口气儿。眼看刘婉静呆呆傻傻的顶着一脑门子冷汗发愣,便咯咯笑起来,声音悦耳如银铃阵阵飘飘荡荡穿出窗外。
刘婉静醒过神来看着虞令哭笑不得道“令儿好妹妹,今日是来拐着弯给我顺心的吗?原本我是不想嫁我表哥的,平日观他唯诺不坚,没有大丈夫的果决之气,可听了你的话才觉,嫁给表哥可真是门好亲事,以后我只要应付好表哥家那几个诰命夫人和公主姑姑,便再无其余忧心事”
“你懂得就好”虞令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配着她此刻迷朦的眼神,倒显出一副观世音洒杨枝水的端庄妙丽相。
刘婉静对这位妙人儿知之甚深,也没逃开她这魅人颜色的蛊惑,当下只觉这位可就是自己的指路活菩萨,忙给她再斟一杯笑着说“国公家这位赵小世子,从小便跟着你屁股后头转,你指东他不敢往西,你说一他不敢说二,以后嫁了他,你也还是做你的小令官,说起来你小令官这名头可是全拜他所赐,哦!还有七王爷李术他也功不可没”
虞令这会儿被凉风一吹,头变得越发昏沉,才觉出这酒真是个后劲大的,撇开刘婉静递来的杯子道“好好的提他做什么,人家现在是有军功有私兵的闲散王爷,等陛下诏书一出,他便是要去封地统领一方的大人物,可不经这般调侃”
虞令二哥当年正是在七王军下没了的,自那以后两人便多有疏远,刘婉静知道说错了话,讪讪收回手自罚一杯笑说。
“你不想提他便罢了吧,过了今朝入了表哥府内,便有些日子寻不得你玩耍了,以后怕是得等你嫁进国公府才有机会了,倒时还得互递拜贴,先参得各自婆母才能聚上一聚,你酒量好莫要作态,这一坛子酒还剩下半壶,可得陪我喝完,才有个好寓意”说完又取来杯子给虞令斟上。
虞令也不是个扭捏的人,晃晃悠悠站起来与刘婉静满饮三杯,倒扣了酒壶再不见一滴玉液,便摆着手儿道后日来给她送亲,说完由侍女扶着翩翩然转出花房,乘了小轿由小厮抬出花园子。
刘婉静也晕的厉害,吩咐侍女派人随行恭送御史千金回府,便自去歇息了。
盛夏时节气候变幻莫测,刚出府门上得御史家的轿撵,转过刘府巷口,天上便掉下豆大的雨点儿,随行小厮与刘府派的下人急急取出蓑衣油伞撑上。
行至西街,将将看见御史府宝盖墙头,雨就越下越急,大有倾盆之势。
轿边的大侍女摆手示意刘府小厮回去复命,不用再送,小厮忙叩首道谢转头离去。
眼见小厮头也不回离去,侍女与为首轿夫相视一眼,两相回转了脚跟,朝着御史府对街尽头,那座黑黝黝的深宅大院行去。
虞令听着雨声唰唰作响,被轿夫晃晃悠悠的抬着走了一路,腹中酒气上涌,早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本已近暮时,大雨倾盆街上空无一人,虞令的小轿堂而皇之由中门抬入,绕过一道道影壁,穿过曲榭回廊,稳稳停在主屋廊下。
李术活了二十四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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