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您同行,先行赶去晏山别院了,咱们绕一圈也马上过去。”
马车驶出京城的青砖大道踏上城外的黄土路,就变得颠簸起来。
好在马车轱辘上包了厚厚的兽皮,驾马的车夫也是个老手,才使得车帷内不是很晃荡。
纵然如此,虞令昨夜睡得晚又一直警醒着不敢睡熟,此刻还是摇晃得她头脑昏沉。
终于快到晏山别院,站在门庭前的英俊少年郎,等待时已踏平了脚下的绿草皮,远远看见便跑着迎上前来。
马车刚停稳,他就踏步上来,撩起薄纱车帘,看见里面安稳坐着的人,他才长舒一口气。
小厮不知内情,只觉自家世子爷可是被这漫长的婚期憋惨了,先是忍不住要上门抢人,现在又是一副生怕他们将人弄丢了的忧心样。
虞令还昏昏沉沉不甚清醒,就被人一把拉进怀里,两条铁臂箍得她肩背生疼。
她知道赵显素来对她百依百顺,可是发生这些事情,此时这个怀抱还是让她红了眼眶。
他抱着人步入别院,将人放在明窗下软榻上,喝退侍从,立马跪在她脚边,抱着她的腿可怜兮兮道“对不起,小令,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看她红着眼儿要哭不哭,不看他也不开口说话,以为她受了委屈,又羞于向他启齿。
又急急说道“我不在乎那些的,只要你以后嫁给我,跟我在一起,我一定好好待你,小令都是我的错。”
可他这话一出,虞令的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玉珠,一连串滴落下来。
他这般伏低做小,虞令连日憋闷终于有了倾泻口,顿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赵显连忙搂着她,给她拍背顺气。
“你怎么不早一点,你怎么总是这么慢,明明去岁父亲都有意将我嫁给你了,你却不来提亲,明明都赐婚了却还不来娶我,你怎么总这么慢”边说边抬起手握拳砸向赵显胸口。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小令你别哭”赵显见惯了她娇蛮任性的模样,可没见过她这般委屈痛哭的样子,霎时让他慌得手足无措。
搂着人好一阵安抚,虞令才止住了哭声,她哭倒不是多委屈,而是哭自己苦心经营,却被最了解最亲密的两个人搅了局。
李术是个大尾巴狼,赵显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没一个称心如意的,她怎么这么眼瞎,碰到这两个人,这不得把自己气哭才怪。
哭过一场,她心中好受些,才拂开赵显在她脸上乱抹泪的手,愤愤道“你起开,去找郎中来,我要开些药。”
“开药干什么?小令你哪里不舒服吗?”可看她脸色红润不像生病的人,虞令也对他摇摇头。
“难道他打你了?”看她刚刚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赵显只能想到这个结果。
京中富家子弟有玩弄女人时喜欢粗暴行事的,虽然他知道李术向来对她也是珍而重之,却也防不住他有些什么变态嗜好。
他那个人藏得那么深,什么都埋在心底让人看不出来,不然怎么能在不知不觉中夺得今天的权力地位,连小令都被他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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