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你们刚刚……说谁得了癌症?”
那几个阿姨认识他,知道他是住在江会会家对门的周宴礼。
“你还不知道吗,就是你家隔壁的那个叫会会的女?孩子,她前些天在医院……”
她们话?还没讲完,面前就没了人影。想到刚才那个男孩子惨白着?一张脸匆忙跑开,她们都还有些后怕。
那个神情实在是让人揪心。
周宴礼一直在抖,精神进入高度惊恐的状态。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跳,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他觉得荒谬,怎么可能?,已经?这么小心谨慎了,怎么还会得病。
不可能?的,江会会她不可能?会重蹈覆辙,她还这么小,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她受了十多年的苦,好不容易要凭借自?己的努力走出这个地方了。
她怎么可能?……会得癌症呢。
小姨口中妈妈去世前的样子在他脑海闪过。
他的脚步又急又慌,神情恍惚,也没看路。
被车撞了,对方和他道歉,询问他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毫无反应,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手背的鲜血流下来,沿途滴了一路。
不会的,江会会不会有事的,她会长命百岁。
一定是误诊了!
对,一定是误诊了!
他失魂落魄,眼里的泪一滴一滴往下滚,心脏像是被一只手大力揉碎。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江会会已经?死过一次了!这次怎么可能?还会死!
她答应过他要好好活着?的!
从前只是从旁观者的口中得知他母亲的死亡,她所遭受的折磨。
可如今,却让他直面她从健康到凋零的全过程。
那种肝肠寸断的痛,他终于深刻的体会到。
自?己的父亲,当初到底陷在怎样的痛苦之?中。
走了一个半小时才走到医院,甚至忘了可以打车。他的思想被冻住了,整个人回归到原始。
一切动能?都靠身体的本?能?。
可他只是站在病房外,迟迟不敢进去。
没关严实的房门,里面的声音泄出来。
是周晋为。
他心疼的问她:“疼不疼?”
江会会声音有气无力,却还是笑着?回答他:“不疼。”
“疼就说出来,不要忍着?。”
她顿了顿,又说:“好吧,是有一点疼。”
周晋为坐在那里,替她揉着?手臂。
护士从旁边经?过,看到周宴礼的手上脸上全是摔倒后的擦伤。她细心的询问:“你身上的伤需要去包扎一下吗?”
一连问了好几遍,周宴礼才回神。
他摇摇头:“不用。”
对方悻悻离开。
大约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门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是周晋为。
他看到周宴礼,只是眼睫轻抬,并未露出其他表情。
仿佛早就预料,他会知道。
毕竟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他哪怕再愚笨,也该察觉出端倪来。
“进去吧。”他说。
周宴礼没动,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后背靠墙站着?。
被车撞过之?后,身上多多少少留下了一些伤,他佝偻上身,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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