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突然加快速度,仿佛后面有狗在追。
见过绯战之后,冯乐真便耐心等着八月初九这一日的到来,期间傅知弦来过两次,其中一次是送还私印。
“事情都处理好了?”冯乐真问。
“处理好了。”傅知弦回答。
冯乐真点点头,抬眸仔细打量他。傅知弦近来消瘦得厉害,平日波光流转的眼睛也好似失了光泽,颇有几分病美人的意思。
“殿下看什么?“傅知弦唇角浮起一点弧度。
冯乐真笑笑:“看大美人。”
“殿下惯会取笑我。”傅知弦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冯乐真睨了他一眼,正要开口说话,余光突然瞥到熟悉的不速之客。
她无言看去:“沈先生似乎很喜欢在府中闲逛。”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沈随风真心觉得自己无辜,喜欢散步有错吗?
冯乐真微笑:“也未必,万一走着走着脑袋掉了呢?”
“好端端的,脑袋为何会掉?”沈随风虚心请教。
话音未落,一柄剑便架在了他脖子上,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阿叶笑眯眯问:“这不就要掉了?”
沈随风:“……”
“阿叶,对沈先生客气点。”冯乐真温和开口。
“是。”阿叶拿着剑扭头就走。
沈随风摸摸被剑刃蹭破皮的脖颈,轻咳一声四下张望:“今天日头挺烈,适宜晒背,药草也该收了,不能一直放在外面……”
他若无其事,但步伐却渐渐加快,冯乐真看得想笑,扬起的唇角一直没放下过。傅知弦扫一眼沈随风离开的背影,不动声色往前一步,挡住了冯乐真的视线。
“刚才那位,看着有些眼熟。”他说。
冯乐真:“啊,你见过他,上次在凉亭喝酒的时候。”
傅知弦恍然:“原来是他,殿下唤他……先生?”
冯乐真眼眸微动:“嗯,给陈尽安请的夫子。”
傅知弦笑笑:“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还以为殿下已经厌弃,没想到还留着不说,竟还给他请了夫子。”
当真是夫子?
若是夫子,上次见时又怎会毫无分寸地调侃殿下,殿下又如何会毫不犹豫地朝他扔酒杯。
“怎么,”冯乐真抬眸,“醋了?”
“嗯,醋了。”傅知弦回神,表情看不出破绽。
冯乐真又笑:“那本宫是不是得哄哄傅大人?”
“殿下打算怎么哄?”傅知弦反问。
冯乐真沉吟片刻,道:“带着傅大人去红山寺上香如何?”
“据我所知,好像每年去红山寺,都是我陪殿下去的吧?”傅知弦气笑了。
上一世还真不是。冯乐真抬手为他整理一下衣领:“上完香回来,再去珍宝阁给你选一样生辰礼。”
傅知弦神情柔软了些:“殿下今年,不打算赠我烟火了?”
冯乐真将他衣领整理好了,含笑与他对视:“烟火是烟火,生辰礼是生辰礼。”
“殿下今年怎么这般慷慨?”傅知弦打趣。
冯乐真笑笑:“今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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