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滋味甚好,王妃当真不尝尝?”
熟悉的声音自上方响起?,庆王妃眼皮动了动,耗费极大?的力气才勉强坐起?来,看到冯乐真一袭华服出现,还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才发难:“冯乐真,你光天化日之下强绑王妃,又?逼着我签字画押,真是好大?的胆子。”
冯乐真轻笑:“王妃说得这般委屈,难道买凶刺杀的事不是你做的?”
“是与?不是,自有大?理寺处置,你凭什么将我关在?这里!”庆王妃质问。
冯乐真略微俯下身,看着她充斥恨意的眼睛:“本宫提醒过你要适可而止,不要闹到最后连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你为何不肯听?”
“适可而止,好一个适可而止……”庆王妃大?笑,眼神又?倏然狠戾,“你凭什么叫我适可而止?当初要不是你临时?叛变,庆王早就做了皇帝,又?如何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我又?怎会大?病五年,成了连路都走不了的废物!”
“临时?叛变……”冯乐真讽刺地看着她,“你倒是敢说。”
庆王妃呼哧呼哧喘着气,发出的声音像破旧风箱:“你不知道吧,先帝崩逝前曾召集余大?人等?人商谈立储一事,经余大?人等?人劝说,已经萌生立庆王为太子的心思,要不是你,如果不是你……”
她想到前尘往事,一时?恨极。
“你知道的倒不少,”冯乐真直起?身,与?她拉开?些距离,“那你可知道,当时?本宫就在?屏风后,听外祖他们力荐庆王?”
庆王妃一愣,震惊地看向她。
“先帝初登基那几?年,后宫一直没有子嗣,被逼无奈之下才在?宗室子中挑选,你可知道他为何会选上庆王?”冯乐真轻启红唇,眉眼温柔却说着最残忍的话,“并?非他天资多好,而是因为他出身最差,人也蠢笨,既可以行权宜之计堵上朝臣的嘴,又?不必担心将来有了亲生的孩子难以甩掉,更不必怕他心生怨恨出手报复。”
“先帝雄才伟略,是千古明帝,唯独子嗣上不太好,他的存在?于先帝而言,正如一种耻辱,否则先帝也不会在?冯稷出生后,便立刻就将他归还宗族,也不会在?梁家那么多优秀女儿里,挑了最不受宠的一个给他做王妃。”
庆王妃呼吸渐渐加重:“不可能,不可能,先帝选我,是因为我最得父兄疼爱,我是……”
“梁家女出嫁,都会带走一大?笔嫁妆,你父兄又?给了你多少?”冯乐真突然打断。
庆王妃激烈反驳:“家中那几?年颇为艰难,是我主动不要!”
“颇为艰难,却在?你成婚后立刻给你兄长买了六进的大?宅子,”冯乐真笑了一声,“或许你真是主动不要,但你想陷害傅知弦,还特意选兄长最宠爱的女儿,当真不是因为嫉妒?你若最得宠爱,又?在?嫉妒什么?”
“你少挑拨离间!我是月儿的亲姑母,为何要嫉妒她!”庆王妃愈发恼怒,却在?对上她的视线后笑了一声,“你才是嫉妒吧,即便当时?在?屏风后又?如何,若先帝没有让庆王当皇帝的心思,又?何必召来余大?人他们……”
“那是先帝要让本宫看清楚,即便冯稷不能登基称帝,也轮不到本宫做这个皇帝,至少当时?不能。既然本宫做不了皇帝,那自
然要帮着冯稷坐稳那个位子,总不能让大?乾江山,落到一个外人手里,至于你所谓的背叛……的确有背叛一事,只是谁背叛了谁,看来王妃并?不清楚。”
冯乐真眼底流露几?分讥讽,“宵小之辈,不过因着本宫需要一个傀儡与?冯稷相争,才能借势扶摇而上,竟也敢背着本宫结党营私肖想皇位,当真是愚不可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你在?骗我,你惯会骗人……”庆王妃双眼渐渐发直,不断低喃反驳。
冯乐真居高临下地看了她许久,最后淡淡道:“看在?过去?还算交好的份上,本宫特意来送王妃最后一程,顺便解答王妃多年来的疑惑,王妃与?庆王团聚后,莫要忘了替本宫向他问声好。”
“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我就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看着你落得比我凄惨千倍万倍的下场!”庆王妃看着转身离开?的冯乐真,声音逐渐变得凄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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