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沈随风靠在椅子上,眼神肆意?散漫,“那殿下也太不小?心了,还未听我说明因由,便问我何时猜到?的,与不打自?招何异。”
“本就没?打算瞒你。”冯乐真微笑。
沈随风微微一怔,渐渐意?识到?不妙:“你什么意?……”
“殿下。”秦婉快步走进来,看到?沈随风后当即噤声。
“无妨,沈先生是自?己人。”冯乐真缓缓开口。
沈随风闻言,右眼皮跳了一下。
冯乐真都认证他是自?己人了,秦婉便也没?了顾忌:“庆王妃昨夜惊惧过度,去了。”
沈随风听到?熟悉的名字,抬眸看了秦婉一眼。
“那杯酒她喝了吗?”冯乐真平静地问。
秦婉摇了摇头。
“可惜了那样的佳酿。”冯乐真垂下眼眸。
秦婉:“殿下,皇上昨夜带来的太医还在前院候着,今早又派了两个太医来。”
“那就让他们一起候着。”
秦婉:“皇上三番两次示好,若再拒绝下去,只怕不好收场。”
“他哪是示好,”冯乐真绞了手帕,轻轻给傅知弦擦脸,“分?明是担心本宫的大夫能力?不够,治不好知弦的伤。”
沈随风眼皮又跳一下,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也是,如今最盼着傅大人醒来的,也就是皇上了,”秦婉若有所思,“只要傅大人醒了,亲口否认荷花宴上那些事端,那我们先前搜寻来的人证物证,都做不得数了,毕竟再多证据,也抵不过他这个受害者一句话?,而?荷花宴陷害一事做不得数,即便有庆王妃的口供在,皇上依然能全身而?退。”
毕竟这些事都是一环套一环,看似严谨,实则脆弱,一旦其中?一环断开,那便是全盘崩坏。
“所以他在中?秋宫宴之前,绝不可以醒来。”手帕抚过傅知弦的眉眼,仿佛留下一丝水色,冯乐真的手顿了顿,动作愈发?和缓。
秦婉闻言叹气:“这种事哪里?控制得了。”
“怎么控制不了,我们不是有沈先生吗?”冯乐真温柔看向假睡的沈随风。
沈随风在听到?冯乐真说傅知弦在中?秋宫宴之前不能醒的时候,就已?经预感不妙,此刻听到?自?己的名字,终于有种头顶悬刀落下的滋味。
但他继续装睡。
秦婉也看了沈随风一眼:“沈先生医术高明,这种事自?然信手拈来,但问题是那些太医怎么办?殿下拒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拒得多了只怕皇上要起疑的。”
皇上如今明知被污蔑也没?怀疑自?家殿下,一是因为以庆王妃的性子,的确做得出为了保住自?己拖一国?之君下水的蠢事,二是因为知道傅大人在殿下心中?的分?量,知道她绝不会?拿傅大人的性命冒险。
但如果殿下一直拒绝太医问诊,皇上只怕要怀疑傅大人的伤是谁所为了,一旦他有所怀疑,势必要加以反击。虽说她们也准备了各种应对之策,但世上之事哪能算无遗漏,所以如今最好的结果,便是皇上在中?秋宫宴之前,认定此事是庆王妃犯蠢,不再细细调查。
冯乐真也知道不能总拒绝,于是颔首道:“那便让他们过来诊治。”
“可宫里?的太医,个个医术绝佳……”秦婉皱眉。
冯乐真不悦:“你是怀疑沈先生医术比不过他们,无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太医们到?底学富五车,见识也广泛……”秦婉继续迟疑。
冯乐真冷笑一声:“那又如何,沈先生出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沈随风听不下去了,只能睁开眼睛:“激将法对在下无用?,殿下还是省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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