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从马车后窗看到他跳脚的样子,紧绷多?日的心总算松弛:“可算是结束了。”
“殿下……”阿叶欲言又止。
冯乐真抬眸:“怎么了?”
“傅大人醒了。”
冯乐真顿了顿,轻笑:“沈随风还真是说到做到,只让他昏睡到中秋宫宴。”
已是深夜,主寝的灯烛却?还亮着。
沈随风从屋里出来时,恰好?遇上刚从外头?回来的冯乐真。
“殿下今日怎么这般素净?”他抬手?寒暄。
冯乐真无视他,直接进?了寝房,沈随风愣了愣,随即便气笑了:“过河拆桥。”
冯乐真踏进?寝房的瞬间,脚步便慢了下来,床上的人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平静地抬起眼眸,当看清是她?时,干涸的眼睛里才算泛起点点波光。
“殿下。”灯烛下,他温柔地看着她?。
冯乐真停在离床还有五步远的地方,静静打量他。鬼门关上走?一遭,人消瘦了许多?,寝衣随意挂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可怜感。
“殿下。”他又唤她?一声。
冯乐真回神:“醒了?”
“醒了。”傅知弦继续看她?。
“这些日子睡得可好??”冯乐真见他嘴唇起皮,便转身到桌边倒水。
“不太好?,”傅知弦回答,眼眸里多?的是她?看不懂的东西,“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怎么也醒不来。”
“梦见什么了?”
“梦见我另娶他人,你……死?在了天牢里。”
冯乐真眼眸微动,杯子里水满溢出,无声无息将桌布浸湿。
第22章
冯乐真?盯着湿了一块的?桌布看了半晌,又重新拿个杯子倒了茶:“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不知道。”傅知弦声音有些哑。
冯乐真?无声笑笑,端着杯子回到床边:“能自己喝吗?”
“好像不能。”傅知弦有些无奈。
冯乐真?便将杯子放到一旁,俯身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
呼吸突然相近,脂粉味和药味交融,秋老虎燥热的?气息从敞开的?窗户里渗入,屋内却好像透着几分冷意,即便贴得很近,也能感觉到彼此没什么温度。
傅知弦定定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眼?眸里犹如藏了一片深邃的?海。
“稍微给些力气。”冯乐真?提醒。
傅知弦回神,一只手撑住床褥,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冯乐真?沉默一瞬,借着他的?力把他扶坐起来,又拿了几个软枕放在他身后。
昏迷这些时日,他身上的?淤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唯有心口的?伤一直没有太大变化?,此刻仅仅是坐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鼻尖也沁出汗意。
冯乐真?看着他苍白了几分的?脸色没有言语,直到他呼吸平复,才把已?经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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