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风端着一篦子面条跟上?:“殿下?还没说要找他做什么。”
“关卿何事??”冯乐真反问。
沈随风一脸无辜:“咱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殿下?要做什么,总得知会我一声吧。”
冯乐真闻言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想知道?”
“想。”沈随风也停下?,一脸坦然地和她对?视。
冯乐真:“不告诉你。”
沈随风:“……”
午饭是沈随风做的,两瓢水烧开下?面,煮熟后捞出?放点盐,一顿饭就这么凑合成?了。
“真难吃。”冯乐真评价。
沈随风:“哦。”
用过午膳,沈随风开始处理天不亮时买回来的药材。冯乐真上?午睡够了,这会儿没有困意,便搬个马扎靠在墙边,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他切药材。
日头刚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沈随风很快便出?汗了,随意将外衣丢在旁边,又拿起?不知从哪捡来的生锈砍刀,抓着一把晒干的药材剁个不停。冯乐真看着他利落熟练的动作,蓦地想起?第一次在庆王府见他时的场景。
那时的他坐在院子里,一身?白衣配一把蒲扇,坐在小马扎上?对?着火炉扇个不停,现?在的他也是坐在院子里,还是一身?白衣,只不过蒲扇换成?了破破烂烂的砍刀,熬药也变成?了切药,但身?上?的气质依然是月中仙人扛锄头,矛盾又有趣。
沈随风切完一袋子药草,一回头便看到冯乐真托着脸,正一本正经地看自己。
“看什么?”他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汗。
冯乐真勾唇:“看沈先生的腰。”
沈随风擦汗的手一顿。
“好腰。”她夸奖。
沈随风:“……”
听出?这是自己之前夸那个腰上?挂铃铛的刺客的话,知道她是故意挤兑自己,沈随风随行?将手里砍刀递过去:“殿下?若是无聊,不如亲自试试?”
冯乐真看了一眼?砍刀上?的锈迹:“不要。”
“试试啊,不难的。”沈随风把刀转过来,刀柄朝她继续递。
冯乐真见他靠近,不由得往后仰了仰,伸出?一根手指小心又嫌弃地推开刀柄:“本宫知道不难,只是不想做而已。”
“也是,殿下?这样金尊玉贵的人,哪能做这些事?。”沈随风勾唇。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激将法对?本宫无用,你既然能做大夫,想来也饱读诗书,那可知道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沈随风眉头微挑:“殿下?是怕做不好,丢脸吧?”
冯乐真只当没听见。
沈随风见她无视自己,沉吟片刻后从地上?捡起?一截草药杆杆:“殿下?。”
“做甚……”冯乐真一抬头,药杆杆恰好落在头上?,又从头上?弹飞出?去。
“看来院中也挺危险,不合殿下?千金之子的身?份,不如殿下?回屋歇着?”沈随风好脾气地问。
冯乐真沉默片刻,朝他伸手。
“做甚?”沈随风问。
冯乐真:“突然想帮沈先生切草药了,砍刀拿来。”
沈随风盯着她看了片刻,笑了:“殿下?当我三岁小儿呢?”
“砍刀拿来,本宫保证不砍你。”冯乐真温柔地扶着墙站起?来,慢吞吞朝他走去。
沈随风一边往后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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