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芝麻小官都?未必有机会见,更有不少人在家中供奉先帝画像,本宫这样的身份,于他们而言与?神祇没有区别,本宫的话,他们自然要听?。”
冯乐真眉头微挑,颇有几分挑衅的意思,“沈先生现在还?觉得本宫没必要来吗?”
沈随风无言许久,最后心服口服地阖手行礼:“殿下于校场犹如定海神针,先前是在下浅薄了。”
“知道?就好。”冯乐真转身就走。
沈随风看着她?挺直的脊背,不由得轻笑一声?,结果下一瞬便听?到她?的声?音传来:“忙完之后去本宫房里,把屋子打扫一下。”
“殿下为?何不叫其他人?”沈随风挑眉。
冯乐真停下脚步:“本宫的人都?在校场外守着,哪还?有其他人,你总不能让本宫亲自打扫吧。”
“……遵命,尊贵的长?公主殿下。”沈随风无奈答应,唇角却始终盈着笑意。
冯乐真睨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寝房。
沈随风到来时,已经过了子时,他本来见天色太晚,怕打扰她?休息便想翌日一早再去,但思来想去好一会儿,到底还?是过去了。
冯乐真果然还?没睡,衣衫整齐坐在房中,显然是在等他,沈随风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心道?他这次要是不来,明日指定要被她?折腾一波。
“殿下要如何打扫?”他问。
冯乐真对着床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先把床铺了。”
“是。”沈随风认命走上前去。
冯乐真这间寝房,算是整个校场最大最好的屋子,里头东西一应俱全,被褥也都?是刚晒过送来的,刘明德如今虽然已经破罐子破摔,但也不敢在衣食住行上苛待长?公主,所?以什?么都?捡最好的送。
沈随风铺好被子,便看到旁边桌案上摆了两盆兰花,不由得笑了一声?:“刘大人还?真是妙人,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想着给殿下送兰草。”
“大概是从?本宫在府衙的寝房里搬过来的,”冯乐真走到兰草前,抬手摸了一下绿油油的叶子,“自从?去年用一盆兰草讨得冯稷欢心后,这混蛋每次送礼都?送兰草,送到今日还?有,也不知道?究竟种了多少。”
“兰草养得的确不错。”沈随风夸一句。
冯乐真不以为?然,等他铺好被子后便直接宽衣解带。
沈随风微微一怔,回过神后赶紧背过身去,没好气地说一句:“殿下未免也太不拿我当外人了。”
“本宫早被你看干净了,还?有什?么可遮掩的。”冯乐真面?色平静更换寝衣。
沈随风刻意忽略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先前皆是意外,在下又?不是故意的。”
“听?起来你还?挺委屈。”冯乐真笑了一声?。
沈随风唇角浮起一点弧度:“是挺委屈,殿下打算如何补偿?”
“以身相许如何?”冯乐真问。
沈随风眼底萦起笑意,正欲开口说话,蓦地想起她?白天里为?了见陈尽安,拎着裙子往城楼上走的身影,于是眼底那点笑意又?散去了。
“算了吧,在下没有与?其他人共侍一妻的想法。”他淡声?拒绝。
冯乐真微微一顿,抬眸看向他时,他已经离开了。
“地还?没扫呢。”她?无奈说了一句,便直接躺下睡了。
翌日一早,天还?没彻底亮起来,浓郁的药味便已经传了进来,冯乐真没了睡意,自行更衣后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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