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失笑?:“什么人多力量大,你信不信,他们虽处处被侯府压着,但本宫若主动笼络,他们的尾巴反而要?翘起来了。”
“不、不至于?吧……”范公公也是人精,被点拨一通后有些迟疑,却还是不愿相信事实,毕竟如果连府衙都没办法拉拢,眼?前困境就真的没办法破了。
冯乐真看出他的忧虑,温声安抚道:“不着急,徐徐图之就是。”
范公公叹了声气:“也只能如此?了。”
有了沈家商队的帮忙,长公主府内内外?外?修葺一番只用了五日时间,大门也重新刷了漆,又挂了新的牌匾,看着多少像点样?了。
然后便关起门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阿叶起初还不习惯这种无访客登门的日子,被沈随风带着在院子里?捉了几次鸟雀后,渐渐也就不觉得无聊了,其他人跟了冯乐真多年,更是鲜少有这样?清闲的时候,一时间每个人都精神焕发,几乎都比先前圆润了些。
陈尽安是唯一没有变化的人,虽然闭门不出,但每日里?还是勤勉读书研习剑术,比起从前愈发沉默。
营关的官员和?将领仿佛都有意识地忘了冯乐真到来的事,没有一个往家中递拜帖。长公主府仿佛变成了一座孤岛,只有与沈家商队会面时,方能有些交流和?往来。
可临近年关,沈家商队也不能一直守在营关,总有要?走的时候,到时候一样?要?买东西,营关的商户不肯卖,他们到时候又如何解决衣食住行?
沈随风难得生出些忧虑,于?是特意问了冯乐真。
冯乐真却是淡定:“跟百姓买就是。”
“……只怕他们不肯做我们的生意。”沈随风委婉提出。
冯乐真微笑?:“会做的。”
就算官员存得住气,不代表某些胆大的百姓也存得住气,而一旦有人存不住气了,便是她与整个营关恢复往来的最?好突破口。
沈随风不懂她为何如此?笃定,只知道某日下午,两个侍卫押了一个年轻男子进来。
“放开我,放开……”男子拼命挣扎,直到一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才一个激灵老实下来。
冯乐真款款出现,众人垂首行礼,男子不屑地挺直腰板看向她,下一瞬便因为她的容貌愣了愣,没等再看,阿叶上前一巴掌:“殿下也是你能看的?”
被打?歪了脸的男子:“……”
“这是怎么了?”冯乐真和?颜悦色。
侍卫板着脸回禀:“殿下,此?人往咱们牌匾上砸臭鸡蛋。”
冯乐真蹙眉:“真的?”
“真、真的……”男子抬头对上她的视线,肿了半边的脸顿时红了红,结果下一瞬就对上阿叶的视线,吓得后背一僵,故作倔强地别?开视线,“就是我干的,要?杀要?剐随你便!”
“你为何要?这么做?”冯乐真叹息,像在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男子叫嚣:“看不惯不行吗?你害得我们世子一直卧病在床,凭什么还过得这么好,就因为你是长公主吗?!”
冯乐真不语。
男子偷瞄她一眼?,又快速低下头:“扔、扔臭鸡蛋只是一个开始,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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