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也没用?,本宫没打算跟你?们一起吃。”冯乐真也说得畅快。她是想跟祁镇缓和关系不假,但不代表大过年的也去热脸贴冷屁股,还是跟自己人一起过年更舒服。
祁景清失笑:“侯府年夜饭用?得早,大约戌时就结束了,到时候我若睡不着,可否去找殿下一起守岁?”
冯乐真意外地看他一眼:“你?想跟本宫一起守岁?”
“可以吗?”祁景清问?。
冯乐真:“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本宫若猜得没错,你?家之所以这?么早吃年夜饭,是因?为怕影响你?休息吧?你?若不安分休息,反而跑来找本宫守岁……”
她话只说一半,但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偶尔吃一串糖葫芦吃不坏人,偶尔熬一次夜也熬不坏人,”祁景清静静看着她,“我没那么脆弱的,殿下。”
冯乐真与他对视片刻,突然就笑了:“好,那便来吧。”
说完又不忘补充,“千万别叫人看见了啊,不然……”
“又让人觉得殿下要带坏我了。”祁景清自觉将后?半句补上。
冯乐真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开了,祁景清眉眼清明地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正要收回视线时,她又匆匆忙忙跑了回来。
“你?、你?娘……”她说着话,闪身躲到屏风后?,躲完才想起来他这?屏风根本遮不住人,于是又手忙脚乱地找躲的地方?。
“柜子。”祁景清倒还算冷静。
冯乐真恍然,赶紧钻进柜子里。
几乎是柜门关上的瞬间,宋莲也走了进来。
“母亲。”祁景清双手撑着棋盘勉强起身。
宋莲连忙过来扶住他:“别动别动,快坐下。”
“怎么这?个时辰来了?”祁景清乖乖坐下。
宋莲怜爱地摸摸他的脑袋:“也没什么事,只是瞧见厨房做了红糖煮蛋,便想着给你?送一碗。”
说着话,身后?的婢女便将红糖煮蛋端到了桌上。
冯乐真躲在柜子里听着母子对话,终于意识到现在的境况有多荒唐——
就算宋莲看见她了,只消说一句替沈随风送药不就行了,干什么非要躲起来啊!还躲在柜子里……这?下好了,就算没什么事也成?有什么了,若是被发现了,有口说不清事小,传出去丢了面子事大。
她心里叹息,一抬手摸到柔软的毛,顿时后?背一僵,等意识到摸的只是一件披风时,才哭笑不得地放松下来。
嗯?披风?冯乐真就着门缝里昏暗的光仔细瞧了瞧,才发现是自己先?前遗忘的那件。
那次从侯府回家之后?,她就开始跟沈随风闹别扭,跟他要披风的事也全被抛至脑后?,今日看到了才想起来,自己的披风还在他这?里。
没想到竟然已经?洗过,还整齐地叠放在衣柜里,冯乐真无?声笑笑,手指细细抚过披风柔软的内衬,突然有些思念她那自由肆意的沈先?生。
“阿嚏!”沈随风突然打了个喷嚏。
陈尽安目视前方?,当没听到。
“看来是殿下想我了。”沈随风自顾自地说了句。
陈尽安这?才看他一眼:“在我的老家……”
沈随风看向他。
“一个喷嚏代表有人骂你?,两个喷嚏才是想你?。”
陈尽安话音未落,沈随风又连打两个喷嚏。
“看来殿下是先?骂了我,又开始想我。”沈随风颇为愉悦。
陈尽安木着脸:“……你?是大夫,能不能别总信这?种无?稽之谈。”
“嗐,你?不懂。”沈随风若有尾巴,此?刻也该翘到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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