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拉了把椅子坐在了他面前。
祁景清失笑:“殿下,等我喝完这口茶。”
“你喝就是,本宫又没催你。”冯乐真嘴上这般说,实际已经?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不管是王孙贵族还是寻常百姓,家中之事细说起来,几乎全?是一团乱麻。祁景清斟酌许久也不知该从何?说起,静了半天后缓缓开口:“景仁她这两?年都甚少回来。”
冯乐真眼眸微动。
“细说起来也是怪我,”祁景清轻咳,鼻尖还因为方才庭院走一趟而微微泛红,“我生来体弱,父母一颗心?全?都放在了我身上,对她忽略太多,这些年她日渐长大,与家里淡了不少,如今更是连过?年都不愿回来了。”
“你爹娘确实够偏心?的,还记得小时候你跟祁景仁一起进宫,明明是你贪玩才受凉咳嗽,挨骂的却是她,她不愿意回来也正常,”冯乐真说罢,顺手给自己斟了杯茶,“只是她今日不肯回来,以镇边侯的脾气,肯定要找她麻烦了吧?”
祁景清颇为头?疼:“是,少不得又要吵架。”
冯乐真愈发好奇:“也不知镇边侯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用什么招数,吊起来打?一顿?”
“那倒不至于,”祁景清失笑,随即又沉默一瞬,“但对景仁来说,估计宁愿被打?一顿,父亲他……要让她留在家中相看夫婿,日后不得再去军营。”
冯乐真耳朵一动,再抬眸已是一片平静:“她能听侯爷的吗?”
“自然是不能的,所?以才说又要吵架。”祁景清也是头?疼。
冯乐真笑笑:“儿女?跟爹娘哪有什么隔夜仇,你劝她回来服个软,此事不就解决了。”
“虽治标不治本,但也只能如此了。”祁景清叹息。
冯乐真慵懒靠在椅子上:“她如今在兵营住着吧,你要去劝她,岂不是还要出门一趟?”
“殿下要同我一起吗?”祁景清问。
冯乐真笑了:“祁景仁一直不怎么喜欢本宫,小时候见三面要吵六架,你确定带着本宫去不是火上浇油?”
“景仁与小时候相比……已经?很不同了,”祁景清斟酌,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嗯,你见了她就知道了。”
冯乐真眼眸微动,面上不显山露水:“行吧,你去的时候带上本宫,本宫也想知道她怎么不同了。”
“好,应该就是这几日,殿下且等着。”祁景清浅笑。
冯乐真也扬了扬唇角,转头?递给他一盘糕点:“方才都没怎么吃吧,先垫垫肚子,叫人给你煮碗面?”
“不必,这些就够了。”祁景清说罢,从糕点里拿了最小的一块。
冯乐真眉头?微挑:“吃得饱吗?”
“吃得饱,”祁景清说完,见她不信又解释道,“一个时辰前,我刚喝完一大碗汤药,到现在还撑着。”
冯乐真闻言,也不勉强了:“喝药确实会让胃口不好,但你也要多吃一点,吃饱喝足睡好觉,身体才能快些好起来。”
祁景清含笑点头?,没说自己就算照做一万遍,身体也不可能再好起来了这种?扫兴话?。
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子时了,熬夜守岁的百姓们陆陆续续开始放鞭炮,冯乐真听着远方的声响,难得生出一分向?往。
“殿下若是想出去走走,不必顾及我的。”祁景清突然开口。
冯乐真回神:“太冷了,懒得出去,不如坐下跟你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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