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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这样说的?”祁景清坐在桌前,看?着满棋盘的黑子白子,表情明灭不定。
书童默默咽了下口水:“……是,殿下说她事忙,没办法陪世?子消遣,世?子还是找别人下棋吧。”
他其实不太懂,今天大年初一,连宾客都不会上门,长公?主有什么可?忙的,他更不懂她不来和世?子下棋也就?算了,为何?还要让世?子找别人。
“殿下明知世?子整天囿于深宅,连个朋友都没有,还让世?子找别人下棋,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书童小声嘟囔。
祁景清仿若未闻,只是安静地看?着棋盘。
书童察觉到他心情不妙,识趣地退了出去?。
许久,祁景清落下最后?一子,棋盘上黑白分明,彻底成了死局。
这一日起,他便不再去?找冯乐真了,偶尔遇到,也只是点头示意,然后?便主动?避开。
冯乐真虽然偶感惆怅,但更多的是松一口气。
大年初一过完,便陆陆续续有宾客上门了。原本?府衙和兵营无甚来往,拜年也该各拜各的,结果现在长公?主搬到了镇边侯府,拜年的总不好只拜一个、对另一个视而不见吧?于是从初二到初六,侯府空前绝后?的热闹,就?连一向?不见人的祁景清,也被迫出来宴客了。
等到初六晚上,侯府里?总算清净下来,冯乐真长舒一口气,正准备在床上待他个一天一夜,结果还没等躺下,祁景清的书童又来了。
“世?子明日去?兵营,特意着奴才来邀请殿下同去?。”他恭敬道。
冯乐真蓦地想起除夕那个夜晚,祁景清认真与?自?己对视的模样……不该答应,不能?答应,才好让他尽快死心,但是兵营对她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片刻之后?,她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书童从进门开始心就?一直悬着,现在总算听到她答应,顿时松了口气,高兴地回去?复命去?了。
本?打算躺上一天一夜的冯乐真,翌日一大早就?起床了,收拾妥当后?走出房门,便看?到书童就?在外头候着。
“殿下,世?子知道您不愿在侯府与?他有过多牵扯,此刻已在南街巷口等候,您去?那边与?他汇合吧。”他低头道。
冯乐真点了点头,便带着阿叶出门去?了。
按照书童的指示到了南街,远远便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角落里?,负责驾车的阿叶扭头钻进自?家马车:“殿下,已经瞧见世?子的马车了,奴婢去?知会一声,然后?跟着他们走?”
“不必,我们换乘他的马车。”冯乐真回答。祁景清已经如此有分寸了,她若再单独坐车,反而显得小气。
阿叶闻言答应一声,便扶着她过去?了。
祁景清等了太久,渐渐的也就?睡着了,直到棉被一样厚实的车帘被掀开一角,冷风猝不及防灌进来,他才猛然惊醒。
“吵醒你了?”冯乐真没错过他眼点点困意。
祁景清略微坐直了些?,一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殿下。”
“怎么困成这样?”冯乐真将桌上温着的茶递给他。
祁景清接过来轻抿一口,总算清醒了:“这两日一直陪着父亲宴客,着实有些?累了。”
“为何?不多歇两日再去?兵营?”冯乐真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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