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无声笑笑,随小二进了祁景清早就准备好的厢房。
厢房在五楼,极为清幽安静,屋里除了煮茶的婢女,便没?有别的人了。
冯乐真刚一到主?位坐下,婢女便奉上一盏茶,阿叶眼疾手?快地接过,确定无毒后才奉上去。
冯乐真慢条斯理轻抿一口,还没?开口询问祁景清叫她来做什么,两个打扮得像花孔雀一样?的少年郎就进来了,她一看清两人的脸,手?里的茶险些?泼出去。
“给陶小姐请安。”
两个少年郎乖巧地走上前来,冯乐真眼皮一跳,不动声色请他们坐下。少年郎本就为她的容颜惊艳,此刻再看她周身雍容华贵的气度,便知她的身份不简单,闻言立刻老老实实坐好了。
见他们还算识趣,冯乐真扯了一下唇角,扭头看向阿叶:“去问问祁……他什么意思。”
想到祁景清很有可?能隐瞒了身份,她便将?他的名字含糊过去。
阿叶心领神会,当即就准备回?侯府问个清楚,结果一出门便对上了书童的视线。
“少爷说,殿……陶小姐肯定会着人去问,便叫小的在此等候,好及时为她答疑解惑,”书童清了清嗓子,“其?实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白日?里看陶小姐还算喜欢,便想着送过来让她高?兴高?兴,也希望殿……陶小姐不管因为什么怪罪他,都能看在幼时的情谊上原谅他一次,莫要再拒绝他的棋约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阿叶嘟囔着回?屋了,将?书童的话一字不漏地转告给冯乐真。
冯乐真无言许久,再看那边两个眼巴巴的少年郎时,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
祁景清若真心悦她,又怎会堂而皇之地给她送人,就算他不懂男女之事,可?也该有独占心悦之人的本能吧……难不成真是她会错了意?
“殿下,”阿叶压低声音,“要将?他们赶出去吗?”
冯乐真回?神,再次看向两个少年。
的确是好容颜,可?惜美则美矣,却是无趣。
她斟酌片刻,缓缓道:“世子一片美意,本宫不好拒绝。”
阿叶懂了,便让两个少年上前服侍。
少年们眼睛一亮,当即跑了过来:“陶、陶小姐,小的敬您一杯。”
“您喜欢听曲儿吗?小的自幼研习音律,您若是喜欢,小的便为您弹奏一曲。”
冯乐真接过酒杯在指间把玩,没?有要喝的意思,敬酒的少年顿了顿,小心询问:“那……小的为殿下舞剑?”
冯乐真闻言,蓦地想起笨拙舞剑的陈尽安,眼底泛起点?点?笑意,少年见状当即拿起木剑,开始卖力演出,旁边的少年郎也不甘示弱,拿出琴开始弹奏。
厢房内歌舞升平,客栈外角落里的马车上却是极为安静。
书童陪在祁景清身边大气都不敢出,好半天才说一句:“世子这是何苦呢。”
“你不懂,”祁景清一脸平静,“唯有如?此,她才肯继续与我下棋。”
除夕夜是他糊涂,才会险些?和盘托出,如?今做这些?事,不过是为了找补。
书童不懂““……下棋就这么重要?殿下没?来之前,您不都是自己下棋吗?”
“所以才总有死局,”祁景清垂下眼眸,“唯有她来了,棋盘之上才有活路。”
夜色渐深,天空又开始飘雪,营关的冬天可?真漫长,其?他地方过完年已经开始打春,只?有这里还是白雪皑皑。
冯乐真只?喝了两杯酒便没?了兴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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