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看?着上面那?两个字,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冯乐真迟迟等不到答应,一抬头便看?到他还在盯着字看?。
“生气?了?”冯乐真失笑。
沈随风扬眉:“殿下这么做,自有殿下的道理,我哪里敢生气?。”
冯乐真笑得更开心,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不过?是为了成事,莫委屈。”
沈随风也笑了,揽着她的腰又亲了回去。
冯乐真与?他笑闹许久,终于眼眸含春地问:“你觉得这两字如何?”
“不知,但若这两字是冲我来?的,只怕我骨头都要酥了。”沈随风说着,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冯乐真眼底笑意更深,任他去了。
转眼又是小一个月,京都城的百姓都换上单薄夏衫了,营关才?勉强有了些热意。
从营关到京都,中间不止隔了一段漫长的路途,还隔了延迟的四季。
傅知弦一身酒气?,在侍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车帘阖上的刹那?,醉意朦胧的双眼变得清醒,后背也挺直了。
正是夜晚最热闹的时候,灯笼与?月亮形成的光影不断涌入车窗,将他的脸照得明灭不定。
马车一路畅通回了府到傅家,一直等在门?口的大伯连忙迎上来?:“知弦,你回来?了,怎么又喝这么多酒,你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就算要应酬,也得注意节制……”
傅知弦忽略他的絮叨,径直往前走。
“知弦,知弦你听我说,”大伯急匆匆跟上,“你弟弟他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被他那?几个玩伴撺掇,才?会言语上戏弄一下那?个姑娘,谁知道那?姑娘竟然直接跳了湖,一个花楼出身的女人,还演起三?贞九烈了……”
傅知弦突然停下脚步,大伯险些撞上他。
“大伯似乎忘了,我也是花楼出身的女人所生。”一双含情的桃花眼难得透出几分温和?。
大伯愣了愣,突然急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忘了……”
傅知弦笑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弟弟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当真?”大伯有些忐忑。
傅知弦颔首:“到底是一脉同出的兄弟,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好,好好……”大伯终于松一口气?,“知弦,你是个懂事的,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大伯明白的。”
“时候不早了,大伯去歇着吧。”
傅知弦目送他离开,眼底那?点温情刹那?间褪去,只剩一片冷漠的淡然。
“大人,傅琮当日羞辱那?姑娘时,言语间还提到了早已过?世的先夫人,您当真要救他?”一直隐在暗处的侍卫低声问。
“救,当然要救,”傅知弦神色淡淡,“堂兄弟一场,至少要保他个全尸。”
“卑职明白。”
微风拂动?,连空气?都透着一丝燥热,傅知弦酒意渐渐涌出,平白生出一股烦躁。
他独行于傅家百年的深宅,身影孤寂又清冷。
走了许久,终于走到了自己的别院,一进门?,便看?到院中石桌上,摆了一个用红绸系了绳结的檀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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