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正常买价高一成!”胡文生接话。
冯乐真笑笑:“咱们充实库银,也得让百姓跟着挣点钱,都好了,营关才?会好。”
“殿下高见。”胡文生恭敬行礼,随即又面露犹豫。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想?问什么就问吧。”
“……殿下,云纸本身已经很好听了,为何还要改名?”他到底问了出来?。
当然是为了哄京都城那?个男人替我们卖纸。冯乐真端坐在堂上,淡定回答:“营关如今是本宫的封地,而皇上又最是忌惮本宫。”
胡文生:“?”
“本宫的封地产出的纸,天下第?一商家代卖,还卖得这样好,你猜皇上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本宫图谋不轨?”冯乐真又问。
胡文生恍然,随即忍不住抱怨:“皇上也真是的,殿下一介女子,还能做出什么对江山不利的事吗?他这样猜忌来?猜忌去,容臣说句不好听的,这不是叫殿下您心寒吗?”
“可不就是,本宫心寒得很。”冯乐真叹息。
胡文生愈发同情:“殿下日后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告知下官,下官一定鞠躬尽瘁!”
“那?本宫答应祁家军的军饷……”
“……这个除外,这次云纸虽然挣了不少银钱,但相较于军饷还是九牛一毛,下官实在帮不上忙。”胡文生一脸苦涩。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放心,也没指望你。”
胡文生顿时容光焕发。
冯乐真确实没指望他,因为她指望的是另一个人,一个更懂怎么卖东西的人——
沈随年。
可惜他的立场始终不够坚定,虽然肯帮忙出售云纸,其他的却不肯再做了,冯乐真也不着急,只等着京都城那?边传来?消息。
转眼便是七月底,距离收割新?稻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比人还高的收稻协议还摆在府衙里,胡文生带着十几个文臣日以继夜地算账,发现之前卖云纸赚的那?些钱,还不够买稻子的,先前的喜悦顿时散去,再次开始火急火燎。
冯乐真却再没有多余的动?作,每天除了盘账和?去田里,便是等沈随年的消息,不过?虽然事情不多,却仍要每日里早出晚归,沈随风终于肯听她的去床上等着了。
起初她每次回去时,沈随风还是醒着的,两人还能说几句话,偶尔她回得太晚,他便先一步睡去,被吵醒后便抱着她说话温存。
又是一夜,冯乐真过?了子时才?回,沈随风已经睡着了。看?着他安静的眉眼,冯乐真只觉一天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独自在床边站了许久,正要往床上去时,睡梦中的沈随风若有所觉,轻哼一声便要醒来?。冯乐真连忙停止动?作,直到他再次睡熟才?放松下来?。
实在不想?吵醒他,冯乐真斟酌片刻,转身去了外间休息。
沈随风迟迟没等到冯乐真,连梦里都不踏实,终于在天光即亮时醒来?。
身边的位置空空如也,他蹙了蹙眉,起身便要去找侍卫问情况,可走到外间时却猛然停下,僵了半晌才?回头,看?到冯乐真睡得正熟。
他沉默良久,将她抱回床上。冯乐真勉强睁开眼睛,看?到是他后又安心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冯乐真看?到自己在床上,还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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