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了几分:“父亲把你?的腿打断了?”
祁景仁:“……”不想理他。
“不是?的世子,是?小姐自己要跪。”知情的仆役连忙将事情简单说了。
祁景清的脸色从紧张渐渐转为从容,等仆役最?后一句说完时,他也笑了一声:“既然妹妹诚心认错,那便跪着?吧。”
他扫了一眼书童,书童立刻推着?他往主院走?。
“世子,小姐都跪一个时辰了,你?怎么不替她?求情啊?”书童小声问。
祁景清唇角微扬:“她?哪需要我去求情。”
书童更不解了,只是?再问祁景清却是?不肯说了。
前院的厅堂里,祁镇躲在窗户后偷看,当?看到祁景清离开后顿时急了:“这个景清是?怎么回事,平时不是?最?疼妹妹吗?今天怎么看着?她?跪在外头,也不来跟我求情?”
“你?又不原谅她?,儿子求情有?用吗?”宋莲也是?心疼,说起话来阴阳怪气。
祁镇冷笑一声:“她?都有?脸去护着?冯乐真了,我为何要原谅她?。”
“那就让她?跪着?,跪死了最?好,若是?跪个半残,咱们的一双儿女就全是?病秧子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宋莲鼓掌。
祁镇冷哼一声,继续盯着?外头的祁景仁。
半晌,他嘟囔一句:“别说,她?这次其?实还算懂事,都学会认错了。”
宋莲闻言扬了扬眉,直接转身离开了。
最?后一个能给自己递台阶的人也走?了,祁镇眉头紧锁,半晌到底还是?不甘心地出去了。“
“一直傻跪着?做什么,以为这样本侯就会心软了?”他冷声质问,“赶紧给我回屋去,少丢人现眼!”
祁景仁已经做好长跪的准备,没想到只一个时辰就结束了,因此?颇为意外地看向他。
“看什么看!”祁镇恶声恶气,直接扭头走?了。
有?眼色的下?人赶紧去搀扶祁景仁,见?她?还跪着?不起,连忙苦口婆心地劝:“小姐,您就别跟侯爷置气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您多跪一刻,他便多痛一刻啊!”
“我没有?置气,我只是?……”只是?什么,祁景仁也说不清楚,这些年?光顾着?跟他们闹了,全然没想到自己这回让他丢了这么大一个脸,他竟然轻而易举就原谅了。
这可真是?……祁景仁蹙了蹙眉,隐约领会了冯乐真的意思。
这次给将士加的俸银,是?沈随年?先垫出来的,之后米款陆陆续续送回,冯乐真终于在半个月后将他垫的钱还清了,且府衙账上还剩不小的一笔,激动?得胡文生大白天喝了一壶酒。
“殿、殿下?,您真是?厉害!”作为一年?不喝几次酒的文官,胡文生舌头都直了,“才来一年?,就给营关修了好几条路,连赋税都增加了将近三成,下?官、下?官以后一定唯您马首是?瞻,绝对不再质疑您任何决定。”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大白天就酗酒?”
胡文生一个激灵,立刻站直了。
“怎么也该等晚上叫上其?他同?僚一起吧?”冯乐真不紧不慢补充后半句。
胡文生哎哟哟叫苦:“您能别吓唬下?官吗?叫叫叫,下?官这就去通知其?他人,今晚哪也不就去,就在府衙,就在这间厅堂里,咱们不醉不归!”
冯乐真失笑,却也没有?阻止。
营关冬日寒冷,不少人都喜欢喝酒暖和身子,时间久了以后不管男女都练出一身好酒量,虽然碍于冯乐真的身份,不敢像灌其?他人一样灌她?,但也来来往往的不少人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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