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去哪散心?”阿叶凑过来。
冯乐真悠闲地靠在软枕上:“封地公主无?召不得外出?,也就只能在营关境内走走了?。”
“和世子爷一起?”阿叶又问。
冯乐真失笑:“他昨日又病倒了?,自从天气冷下来,他三天两头的生病,哪里还出?得了?门。”
“难怪他这?几日没来找您下棋了?,要奴婢说,他这?身子骨也太?差了?点,当真是好不了?了?吗?”阿叶想到那?样?金尊玉贵的一个人?,却整日只能待在四堵高墙里,不免为其揪心?。
冯乐真无?奈一笑:“随风都治不好,想来也是没办法了?。”
阿叶许久没从她口中听到沈随风的名?字,如今乍一听到,顿时屏住了?呼吸。
冯乐真扫了?她一眼:“担心?什么,都过去了?。”
“当真都过去了??”阿叶小心?翼翼。
冯乐真看向?窗外:“嗯,都过去了?……世子爷病了?这?么久,咱是不是得去瞧瞧他?”
“其他人?都去了?吗?”冯乐真问。
阿叶:“奴婢问过总督大?人?了?,说他一年能病七八次,祁镇夫妇很早之前就谢绝了?这?些虚礼,从不许人?探病。”
“那?咱们也不去了?。”冯乐真垂下眼眸。
阿叶顿了?顿:“可殿下是世子爷唯一的朋友,若是不去会不会显得太?生分。”
“他明白的,本宫不好与他交往过密。”冯乐真掩唇打了?个哈欠,打开窗户去接雪。
“哎呀殿下,多冷呀,”阿叶赶紧把她的手拉回来,重新将窗子紧紧关上,这?才略松一口气,“这?世子爷也是个妙人?,明明大?门不出?,却依然能与傅大?人?并?称双绝,若是他身子骨好一些,只怕成就比傅大?人?还要高了?。”
说罢,她想到什么,突然有些好笑,“沈先?生刚离开那?段时间,他总给殿下送好吃的,殿下随口提一句江州的丝绸漂亮,他便立刻托人?买来十余箱,奴婢见他对殿下这?样?热心?,还以为他对殿下动心?了?,结果?他又能许久不见殿下,只言片语也不送来,偶尔闲聊也是客气,倒不像动心?的模样?……”
“看来本宫最近给你安排的事太?少了?,你才有闲心?想这?些事。”冯乐真凉凉看她一眼。
阿叶立刻站直:“不少不少,范公公年迈,府中许多事都需要奴婢打点,实在是不少了?……”
冯乐真失笑,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祁景清这?次的病似乎格外难缠,一连好几日,冯乐真都没有再见到他,只从祁景仁那?里听到只言片语,说他整日病怏怏的打不起精神,连饭也不肯多用几口。
“本来胃口就不好,每日里还得灌下两大?碗药,愿意吃饭才怪。”祁景仁提起此事,还是忧心?忡忡。
她和祁景清虽是龙凤胎,但祁景清因为身体原因,从出?生起便分走了?父母几乎全部的精力,她这?么多年来时常会怨恨这?个哥哥,但祁景清真不好了?,她又比谁都担心?。
“他若肯多吃几口饭,身体怎么也会好一些。”祁景仁叹气。
冯乐真听了?她的话,眉头微微蹙起:“怎么才能让他多用一些?”
祁景仁顿了?顿,突然看向?她。
冯乐真:“?”
当天夜里,冯乐真披风遮身,随祁景仁一起鬼鬼祟祟进了?主院。
“本宫真是疯了?,才与你一起胡闹。”冯乐真面无?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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