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都?是为百姓、为兵士的实事,但若真写进奏折,只怕会让圣上更加忌惮她。他身为朝廷命官,得了圣上密令就该遵命行事,可身为营关总督,又实在不想为百姓和兵士做实事的长?公主殿下,因为他的奏折再生风波,所以这几日一直处在煎熬之中。
冯乐真闻言,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将他仔细打量。
胡文生顶着她的视线汗如雨下,正隐隐生出后悔时,便听到她缓缓开口:“从本宫初来营关那一日起,本宫便知?道你与那些碌碌无为的昏庸之辈不同。”
胡文生怔愣抬头。
“营关为要塞,武将大过文臣,你若听令于侯府,日子必定比现?在好过,可偏偏这些年坚决不肯服软,说明你是有风骨在的,今日你能将密信的事坦率告知?本宫,更说明你胸中有沟壑,谁对百姓好,你便投桃报李。”冯乐真不紧不慢道。
胡文生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下官有这么好吗?”
“当然。”冯乐真微笑。
胡文生最后一点后悔也烟消云散了,热泪盈眶地给她跪下:“殿下!知?己啊!您放心,下官一定仔细斟酌,绝不让皇上疑心半分!”
“皇上对本宫积怨已久,你可千万别说本宫的好话?,免得被他打成本宫一党,再因此断了前途……”冯乐真幽幽叹了声气,“这样?,你就多写本宫与侯府的不对付,以及本宫试图染指府衙事务,却被你不畏强权阻拦了这种事,别的就不要提了。”
“这样?一来,皇上会不会责罚侯府?”要是侯府知?道了,会不会因此记恨他?胡文生又开始忧心忡忡。
冯乐真摊手:“皇上巴不得本宫和侯府斗个你死我活,你越是这样?写,皇上才越高兴。”
“懂、懂了。”胡文生行了一礼,便擦着眼角离开了。
他刚走不久,阿叶便一脸莫名其妙地进来了:“总督大人被您说哭了?”
“没有的事,”冯乐真一脸淡定,“祁景仁呢?她不是说有事找本宫?”
“胡大人一直没走,她便没了耐性?,先行离开了,但她临走之前说,殿下应该明白她是因何而?来,还?请殿下指点一二。”阿叶解释。
冯乐真笑了:“今日是怎么了,谁都?想让本宫指点一二。”
说罢,不等阿叶再问,便说了一句,“她今年已经连升两级,若再往上走,只会叫人心生不满,身在军营哪能单靠讨好爹娘升官,真想让人心服口服,还?是得以军功论。”
阿叶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送信儿。”
“等等。”冯乐真又叫住她。
“还?有事?”阿叶不解。
冯乐真斟酌片刻,道:“罢了,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还?是等过几日本宫见了她,亲自再与她说吧。”
“那殿下可要快些,奴婢今日瞧见祈副将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阿叶提醒。
冯乐真笑笑:“即便是军营,也会有勾心斗角,从前她只是小?小?参将,虽然人人都?要敬着她祁家大小?姐的身份,却也碍不着谁,如今可不同了,副将乃是实权官职,她一上任,也不知?要损害多少人的利益,会被人使绊子也是正常。”
“祈副将是被人使绊子了?”阿叶惊讶,“她可是祁家大小?姐,未来整个祁家军都?是她的,谁还?敢对她不敬?”
“整个祁家军都?是她的?”冯乐真扫了她一眼,“那可未必,就算英明如先帝,有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有本宫这个嫡公主,不一样?会被庆王觊觎皇位?只要有人的地方,便会有权利倾扎,只不过如今祁镇还?算康健,底下那群人不敢生事罢了。”
不敢生事,却不代表不会找不痛快,否则祁景仁也不会找到自己头上来。
阿叶隐约有些懂了,不由得叹息一声:“这么说来,祁副将也是挺不容易的,那殿下可要赶紧帮她才行。”
“你明早替本宫跟她传个话?,邀她后天见一面。”冯乐真叮嘱。
阿叶点头:“在咱们府上?”
“长?公主府太显眼,还?是换个隐蔽的地方吧。”冯乐真斟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