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知道错了。”祁景清放下身段,揪住她的衣袖轻轻晃了晃。
他眼眸干净,不沾半分世间的俗情,仿佛刚才的轻轻一碰,真的只是一时兴起在捉弄她。冯乐真无言许久,最后说了句:“确实该让侯爷和夫人?给?你寻门亲事?了。”
祁景清唇角的笑意?突然淡了些,只是定定看着她。
他模样实在漂亮,一双眼睛更?是如?星辰一般,只是这样盯着她,都能让她心软。
“记住了,这样的事?只能对心上人?做,今日也?就?是本宫,换了别人?,只怕这会儿?非与你拼命不可。”虽然心软了,但该教的还是要?教。
祁景清默默站直了身子:“……知道了。”
冯乐真斜睨他一眼,突然没忍住笑了,祁景清本来因为她此刻的严肃生出些小?失落,一看到她笑,心情又好了起来。
两人?又在亭中闲聊片刻,等祁景清恢复力气后,冯乐真也?就?回了厅堂。
才短短小?半个时辰没回来,祁镇便已经喝醉了,宋莲无奈只好先带他离开?,将送客的事?交给?了祁景仁。冯乐真一脸淡定地到主位上坐下,看着祁景仁落落大方地送别客人?,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将一身劲装换成了女子的衣裙。
宾客陆陆续续离开?,很快便只剩冯乐真一人?了,祁景仁亲自陪同往外走。
“怎么突然换衣裳了?”冯乐真问。
祁景仁:“方才宴席上不小?心弄脏了衣裳,便回去换了一身。”
“你知道本宫问的不是这个。”冯乐真浅笑。
祁景仁顿了顿,也?笑了:“从前总想证明自己不比男子差,便总是穿着铠甲,如?今……倒是不需要?了。”
这半年来她做成那?么多事?,在军中声望扶摇直上,早已经过了用外物?证明自己的阶段。
冯乐真点了点头:“挺好。”
“可惜的是,卑职的军功还是太少。”祁景仁叹气。身在军营,说到底,争权夺势始终不是最重要?的事?。
冯乐真扶着阿叶的手上了马车,又从车窗里看向她:“漠里这段时间一直不安生,你时刻保持警惕,说不定军功就?来了。”
说罢,她笑了一声,“本宫倒不希望你的军功来得太早,一来有军功可夺,意?味着有仗要?打?,而有仗要?打?,势必有人?牺牲,二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卑职若是怕,就?不会一路走到今日了。”祁景仁抬眸,野心不再遮掩。
冯乐真唇角翘起一点弧度,不再多言语。
马车缓慢起步,祁景仁后退两步,直到马车彻底消失在拐角才转身回府。
所有宾客皆已离开?,院子里总算恢复了安静,祁景仁长舒一口气,正要?回屋休息时,却?突然被叫住——
“景仁。”
祁景仁回头,对上了宋莲的视线。
“母亲,怎么还没睡?”她问。
宋莲:“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祁景仁不解。
宋莲:“你与殿下……何?时这么熟了?”
祁景仁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露声色:“什么意?思?”
“别想糊弄我,方才我都瞧见了,你亲自将她送出门,还与她聊了许久,”宋莲朝她走去,“你们都聊什么了?”
“还能聊什么,无非就?是一些废话寒暄,母亲你也?知道,她自从来了营关做了多少实事?,如?今兵士也?好百姓也?罢,都打?心底念着她的情,您和父亲不肯虚与委蛇,我这个做女儿?的总不好再摆冷脸吧?”祁景仁面色镇定道。
宋莲盯着她看了许久,却?没看出半点破绽,不由得叹了声气:“只是如?此?”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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