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顿了?顿,又停住了?脚步。
“若殿下早些说?出此事?,其?他人或许不信,我却是一定相?信的,”祁景仁看着她的背影,“因为我从小?认识的冯乐真?虽然讨厌,却是不屑撒谎狡辩的有原则之辈。”
冯乐真?唇角翘起一点弧度,没?有说?什么便离开了?。
祁镇夫妇各自沉默,仍旧没?从刚才的一阵剖白里?回过神来。对长公主的恨意已经存续十余年,现在突然告诉他们恨错了?人,他们除了?感觉荒唐,还有一种双脚没?有踩在地面上的虚无感。
冯乐真?回到家时,已经是天光即亮之时,一场内乱结束得悄无声?息,等太阳出来,便又是平平常常的一天。
“殿下,该休息了?。”阿叶低声?劝说?。
冯乐真?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不急。”
她像是在等什么人,阿叶垂下眼眸,陪着她一起等。
两人没?等太久,冯乐真?要等的人便上门了?。
“殿下。”不过半个时辰没?见,他似乎憔悴许多,褪下厚重的披风,整个人单薄地站在门口,风一吹几乎要将他吹走。
冯乐真?扫了?阿叶一眼,阿叶立刻出去?了?,在外?头将门关上了?。
风被阻隔在外?面,祁景清仿若才回过神来,静默片刻后来到冯乐真?对面坐下:“殿下在等我。”
“世子特意来这一趟,是有话想?跟本宫说??”冯乐真?不答反问。
祁景清静了?片刻,失笑:“我那时掉进水里?,昏迷了?许久才醒,睁开眼睛时便听说?了?你?在外?面跪着的消息。”
“推你?的人明明是冯稷,后来却是本宫认罪,你?应该很惊讶吧。”冯乐真?接话。
祁景清垂下眼眸,薄薄的眼皮上隐约有几道红血丝:“是有些惊讶,但很快想?通了?缘由,殿下不是委屈求全之辈,既然肯认下此事?,势必是被谁说?服了?,而这世上能说?服殿下咽下委屈的人,也就只有先帝一个。”
“所以你?便将错就错?”冯乐真?问。
祁景清:“我从未将错就错。”
冯乐真?微微一顿,这才想?起他每次提起前事?,都说?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而非顺势将事?情推给她……可惜他的话无人相?信,反而会给她带去?麻烦,所以渐渐的也就不说?了?,但每次提及,仍是跟之前一样的说?辞。
“如今为何肯说?出真?相??”冯乐真?问。
祁景清苦涩一笑:“本来打算这辈子都不说?的,谁知景仁投靠了?殿下,决心要将天捅个窟窿来,既如此,再藏下去?似乎也无意义。”
他当初隐瞒真?相?,求的不过是营关安宁,祁家安宁,可如今景仁都要带着祁家往不安宁的路上走了?,他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既然她们决心已定,不如送君扶摇千万里?。
屋里?陷入一片静默,不知过了?多久,冯乐真?才缓缓开口:“这便是你?先前说?的,隐瞒本宫的两件事?之一?”
“是。”祁景清回答。
冯乐真?唇角扬了?扬,又很快平下去?。
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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