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提了起来。
“还真是多年好友,连寒暄都是一套说辞。”沈随风慢悠悠将话说完。
祁景清笑了一声:“我与殿下,的确是有些?默契。”
呵呵,默契……呵呵,胡文生汗都要下来了,硬着头皮接话:“饭菜已经备好,殿下……”
“入座吧。”冯乐真点了点头,主动到主位上坐下,众人见?状也跟着过去?。
祁景清在她的右手边坐定,胡文生下意识去?她左手边,可余光一瞥见?沈随风,便陷入了纠结。好在他的纠结没有持续太久,沈随风便在冯乐真对?面的位置坐下了,虽然不知他为何不在殿下旁边落座,但胡文生着实松了一口气。
“殿下,喝汤。”祁景清示意书童盛了一碗汤,亲自?递给冯乐真。
冯乐真刚接过来,对?面便传来沈随风闲散的声音:“热汤不宜饮,还是等凉一些?再喝吧。”
“天寒地冻,喝些?热汤才?暖和。”祁景清平静反驳。
沈随风眉头微挑:“屋子里?已经烧了地龙,再饮热汤,反而会过犹不及,我是大夫,世?子还是不要同我犟了。”
“大夫就什么都知道?”祁景清问。
沈随风答:“大夫就是什么都知道。”
气氛凝结,两人同时看?向冯乐真。
胡文生如坐针毡,恨不得掀桌离开,但是他不敢,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见?。
“大人,吃菜。”沈随年笑呵呵提醒,其他人的视线顿时扫了过来。
胡文生嘴角抽了一下,半晌才?说一句:“……我其实不太饿,大郎不必管我。”
沈随年笑笑,继续夹菜吃饭。
那边两人还在无声对?峙,而冯乐真坐在旋涡的中心,当着两人的面喝了口汤,沈随风别开视线,反倒是祁景清笑了一声。
“等这两天无事了,随风你给景清诊诊脉,他近来总是心口闷,人瞧着也没什么精神。”冯乐真缓缓开口。
胡文生倒抽一口冷气,若是可以随心所欲,他真想掐着冯乐真的脖子质问她没事吧,竟然让前?相好给现?相好看?病,她就不怕前?相好把现?相好毒死吗?!
可惜他不能,所以只能用眼神提醒冯乐真。
“给总督大人也诊一诊,他眼睛看?起来不太舒服。”冯乐真补充。
胡文生:“……”
“好。”沈随风噙着笑答应。
“那就劳烦沈大夫了。”祁景清也笑。
冯乐真将一碗汤喝完,不紧不慢拿起筷子:“现?在,可以安生吃饭了吗?”
没人说话,总算清净了。冯乐真安安静静用膳,时不时给祁景清夹一些?东西,偶尔也会在沈随风将筷子伸向没吃过的东西时,也提醒一句合不合他的口味,一顿饭吃得游刃有余十分平和,等到结束后,沈随年和沈随风兄弟俩去?了驿站,祁景清也回了长公主府,唯有胡文生一脸崇敬地看?着她。
“干嘛?”冯乐真面无表情。
胡文生感慨:“下官家中有一妻二妾,每每都斗得不可开交,下官从前?只觉得她们没事找事,现?在看?来,分明是下官没本事管住她们啊!”
冯乐真:“哪这么多话。”
胡文生讪讪,可又?忍不住好奇:“如今沈大夫都回来了,您打算怎么安置啊。”
“安置什么?”冯乐真反问。
胡文生:“您别装傻,我知道您听得懂,殿下,您可得好好考虑,沈大夫如果只是沈大夫,那随您怎么做都行,但他如今还是大乾第一富商沈随年的弟弟,若是安置得不妥,只怕会影响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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