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冯乐真只觉脑海烧起大火,理智一刹那?归于空寂。
红烛滴泪,纱影重?重?,遮住了一室春光。
大雪还在下,仿佛无止无休,凌冽的风刮在身上,转眼?便将?人冻透。
沈随风关上窗子?,又饮一杯烈酒,身子?骨总算暖和起来。
“你我?都多久没见?了?”他笑问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不记得了。”
“两年而已,你怎会不记得?”沈随风无语。
陈尽安:“你知道还问我?。”
沈随风:“……这么久没见?,你就不能热络些?”
陈尽安看他一眼?,半晌还是给他倒了杯酒。
沈随风看到他这个举动,简直受宠若惊:“我?没看错吧,陈大少爷还会亲自给人倒酒了?”
陈尽安:“多喝点?,喝醉就不难受了。”
沈随风笑意一僵:“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尽安扫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沈随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自嘲一笑后摇了摇头:“其实能想到的,我?走了这么久,殿下身边不可能没人,只是我?本以为那?个人会是你,没想到……”
“世子?很好。”陈尽安打断他。
沈随风眉头微挑:“哪里好?”
陈尽安默了默,道:“能帮殿下良多,也会讨她欢心。”
“那?倒是……”沈随风想起自己?当初离开的原因,笑笑,“这一点?,倒是比我?强。”
陈尽安不语,继续为他斟酒。
“你呢?这两年过得可还好?”沈随风问。
陈尽安:“很好。”
“我?留给你的那?些医书可曾翻过?”沈随风又问。
陈尽安顿了顿:“时时会看。”
“挺好,”沈随风朝他举杯,“我?这儿还有一本医书,上头都是些奇门诡术,还挺有趣,改日借你看看。”
“我?不感兴趣。”
“你必须看。”
陈尽安:“……”
桌上红烛一寸寸变短,桌边的空酒瓶渐渐增多,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不知不觉间已是天亮。
大雪终于停了,太阳高照,寓意着这场雪祸,在所有人的努力下终于停下。
祁景清睡了许久,意识终于从黑沉的梦境里渐渐苏醒,然后便听到熟悉的声音问:“醒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恰好对上冯乐真含笑的眼?眸。
四目相对许久,祁景清默默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斑驳痕迹。他微微一怔,默默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挡住那?些暧1昧的痕迹。
“本宫得去府衙一趟,不能陪你用早膳了。”冯乐真仿佛没发现他的窘迫,只管与他说话。
祁景清:“好。”
冯乐真笑笑,穿上披风就往外走,祁景清安静地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眼?眸如同平静的湖面。
“对了,”冯乐真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于是笑着回头,“偏房里的被褥,的确是为随风收拾的,但并不是要让他住进来,他近来一直留宿府衙,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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