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歌扭头看向她,眉头紧皱。
“怎么,才过去?一夜,哑巴了?”冯乐真眉头微挑。
闻歌这才有?了点反应:“为何不趁机杀了我?”
先前?在?路上时,她没有?趁手的工具,如今来了村子里,大可以趁他昏迷,随便?找一把刀剁了他绑着铃铛的手,可她还?是动手。
非但没有?,看样子……还?帮他将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
冯乐真闻言笑了一声,突然挑起他的下颌:“这么俊俏的小郎君,本?宫怎么舍得。”
闻歌愣了愣,明白她的意思?后皱眉往后仰了仰,躲开她作乱的手。
冯乐真眉头微扬:“这么烈?”
闻歌知道问不出个什么,也?懒得搭理她。
冯乐真笑笑,正要再开口说话,房门突然被敲响。
“姐姐,你们醒了吗?”
是昨晚的小姑娘,冯乐真警告地看了眼面露杀意的某人,再开口声音都温柔了:“醒了,有?事吗?”
“我爹做了早饭,你们若是醒了,就?一起来吃点吧。”小姑娘说。
冯乐真答应一声,等她离开后看向闻歌:“本?宫不知你是何来路,也?不知你平日都学了什么,如今收留我们的是无辜百姓,既然无辜,你便?不能动他们。”
“殿下似乎忘了,我不是你的手下。”闻歌冷冷抬眸,寸步不让。
冯乐真勾起唇角:“闻歌,你的任务是杀了本?宫,可如今非但没杀,还?费这么大功夫将本?宫带走,为的就?是万无一失地把所有?同党救出来,可见他们在?你心中比任务更重要,你大可以不听本?宫的,本?宫也?能让他们受尽折磨……”
话没说完,他的手便?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冯乐真呼吸一窒,毫不在?意地与他对视,再开口虽然艰难,却字字清晰:“宫里折磨人的手段,想来你也?了解一些,寻常人最多?受上一两种便?非死即疯,但他们不会,因为本?宫有?最好的大夫,保证他们就?算变成人彘,也?能继续受刑。”
闻歌的手渐渐用力,冯乐真的脸越来越红,一双眼眸却死死盯着他。
终于,闻歌松手了。
冯乐真趴在?床上剧烈咳嗽,闻歌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一句话也?不说。
许久,冯乐真渐渐平息,抬手摸了一下先前?被他划伤的脖子:“第二?次了。”
“这是你第二?次对本?宫动手,再有?一次,你的同党死不了,你也?活不成,”冯乐真从床上下来,两人之间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你手中的筹码,是本?宫的命,本?宫的筹码,是你那些同党,你若做得太过,本?宫可以不在?乎你手中的筹码,但你能不在?乎本?宫手里的筹码吗?”
她扭头看了闻歌一眼,浅笑,“走吧,去?吃饭,本?宫都两三天没吃过东西了。”
说罢,她也?不等闻歌反应,只管往外走,手上的细链如同一根狗绳,后面牵着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小姑娘和她父亲已经等候多?时,看到二?人来了连忙使唤小姑娘盛粥,冯乐真笑着接过,等小姑娘再盛一碗递给闻歌时,闻歌却不为所动。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冯乐真笑容不改:“还?不接着?”
闻歌面无表情?,却还?是将粥接了过来。
铃铛清脆作响,小姑娘终于忍不住问:“这个铃铛真的取不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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