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带到?了一间书房里。
“找我?何?事。”阿叶冷淡开口?。
闻歌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她在西河村。”
阿叶眯起眼眸:“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你一句,再不去找她,只怕她就要饿死在那里了。”闻歌淡淡道。
阿叶不语,也站在原地不动。
她过于冷静的模样,让闻歌生?出不好的预感:“你怎么……”
“我?已经带人去过了,”阿叶打碎他的希望,“也找到?了你们之前?住的宅子,但宅子里没有殿下的身影。”
“有人说她在里头苦等了好几日,终于离开了,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一个掉毛的毽子,我?的人沿路排查,至今都不知道她是去了月城还是回了营关?,闻歌是吧,你说她一个弱女子,是如何?躲过一层又一层的排查,彻底消失在这世上的?”
闻歌失魂落魄地回到?牢中,泛红的眼圈将所有人都吓一跳,宇哥连忙上前?问:“首领,你怎么了?”
闻歌脑子一片空白,半晌才?迟缓地看?向众人,当看?到?他们眼中的担忧时,他麻木地说一句:“抱歉。”
“别、别道歉,我?们知道你想救我?们,但是救不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有人轻声安慰,立刻带起一片附和。
他们以为他是为了救他们才?去找人谈判,却不知他是为了一己私情,要将最后一点筹码也交出去,而讽刺的是,纵然他已经下定决心,也一切无用了。
她根本不在那里。
她会去哪里?
她娇气又麻烦,还没有记忆,见了谁也不知道服软,若是遇到?什么难处,要如何?解决?那座村子前?后皆是荒原,她单凭一双脚,如何?丈量那漫漫长路?闻歌越想越觉得崩溃,恨不得立刻杀出去,亲自将她寻回来。
但他对上伙伴们担忧的目光,却还是放弃了——
不反抗,至少可以让他们多活一日是一日,反抗了,他们就会立刻死。
他已经为了私情背叛他们一次,不能再为了私情背叛第二次。
闻歌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把钢刀活生?生?劈成了两半,一半承载了兄弟道义,一半装满了某人的全部模样。他疼得连呼吸都开始颤抖,面上却仍然保持麻木,仿佛不这样强行将痛苦压抑,他便会登时痛死过去。
关?进牢房的第八天,他双眸已经无神?,任谁说话也不理,只痴痴地看?着牢房外,仿佛笃定她只要回来,就一定会来见他一面。
如果她能活着回来的话。
关?进牢房的第十天,他彻底绝望,也睡了关?进来之后的第一个好觉,等到?一觉醒来,他仿佛活了过来,开始安静等死。
天气已经暖和,连牢房里都有阳光晒进来,驱散了独属于监牢的那种阴冷。
又一个平平无奇的晌午,监牢放了饭,闻歌接过一个馒头慢吞吞地吃着,刚吃完一半时,监牢里突然有人来,一出现在牢房门口?,便挡住了大片光亮,将他彻底罩在阴影中。
闻歌低着头,盘腿坐在地上,当精致繁复的裙角出现在视线里,他麻木了许久的心突然狠狠一跳,流动的血液如同?尖刀,刺穿四肢百骸。
他拿馒头的手?渐渐颤抖,只能遮掩一般放到?膝上,正不知下一步要做什么动作?时,她的声音缓缓从头顶传来:“不与本宫问个好?”
听到?她自称本宫,闻歌闭了闭眼睛,再抬头时已经恢复如常:“你记忆恢复了?”
一袭锦衣华服的冯乐真淡淡看?着他,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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