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这个‘儿媳’却没怎么来过,加上这次满打满算也才第三次。不同以往来了就走,这一回她在庭院里转了两圈,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草一木,最?后看向身后神色紧张的女人。
“能将院子维护得这般好,看来塔原王对你倒也有几分真心。”她缓缓道。
骆盈干笑一声,没有计较她言语里的失礼:“王上待我一向是?极好的。”
不知为何,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儿媳’开始,她心里就有点怵,一直到今日也没有改变。
冯乐真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所以绯战不在塔原的这些年,你过得还不错。”
“是?、是?啊。”骆盈打起精神道。
此刻奴仆去倒茶了,院子里只她们两人,冯乐真听到她承认了,红唇缓缓勾起:“难怪绯战在大乾皇宫困了这么?久,也不见?你想法子救他,原来是?因为自己的日子过好了,便?连儿子也不管了。”
“是?、是?……”骆盈还习惯性地点头,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后,顿时惊慌地睁大眼睛,“没、没有!我怎么?会不管我的儿子,只是?他为了两国和平,远在大乾为质,我又能怎么?办?”
“塔原王一共五个儿子,这几年死了两个,送绯战去大乾时,五兄弟可是?都在的,为何不选别人,偏偏选了绯战做质子?”冯乐真又问。
骆盈讪讪:“我也不愿意他去,只是?他有一半的大乾血脉,相比其他王子,大乾皇室更容易接纳他,王上才会权衡之?下送他过去。这些年,我也一直觉得对不住他,幸好他在大乾过得还不错,也被教养得很好,如今终于归来,我们也算是?一家团聚了。”
“过得很好,”冯乐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眼神倏然淡了下来,“你真觉得他过得很好?”
“你、你什么?意思?”骆盈不解,看到她逐步靠近,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他初去大乾时已经将近九岁,也就是?说在你身边养了九年,那?时的他是?什么?性子,你难道不记得?”冯乐真勾起唇角,眼神却一片冰冷,“你若是?忘了,我可以提醒一下你,那?时也不知你和塔原王是?如何哄骗他的,让他以为自己去大乾是?做客,初进宫时,他如同一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幼狼,横冲直撞得罪了不少在上书房陪读的宗室子,你知道那?些人报复他的方式是?什么?吗?”
“什、什么?……”骆盈讷讷。
冯乐真笑了:“他们寒冬腊月将他扔进水里,让他泡足了一个时辰,从水里捞起来时浑身都僵了,却又不准他换衣裳,直到冻得脸色青白,才将人扔进寝房,那?时他起了一夜高烧,却没一个人去看他,若不是?他自己命大,只怕早就成了一把枯骨,可即便?这样,那?些人也不肯放过他,你知道他们还做了什么?吗?”
“什么?……”骆盈脑子都木了,脑海里一遍遍重?复她刚才说的话。
冯乐真一双眼眸黑沉沉,声音平静又冷酷:“他们还杀了他唯一信得过的奴仆。”
骆盈猛地颤了一下。
“那?奴仆是?塔原带去的,好像是?个女子,不知是?夫子还是?奶娘,看你这副神情,应该是?知道她的吧?”冯乐真浅笑。
骆盈后退:“不、不是?,阿罗是?因为水土不服之?症身亡,怎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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