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战皱了皱眉,对上她坚定的时间,沉默一瞬后还是别开了脸。
如她所?料,骆盈的奴仆当天晚上就来了,说是三妃病重,想见见三王子。冯乐真一脸淡定地用膳,任由绯战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绯战沉默片刻,还是独自?去了如月阁。
没等进门,便听到了骆盈小?声抽泣的声音,绯战下意识加快脚步,一进屋就对上了骆盈通红的双眸,心里顿时一阵难受:“阿母。”
“儿子!”骆盈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哽咽着朝他扑了过去。
绯战连忙接住她:“阿母,你身子怎么样了?”
“我没事,我只是找个借口将你叫过来,”骆盈倒也算坦白,“绯战,今日阿陶来找我的事,你知道吗?”
绯战不?语。
骆盈看着他的反应,一颗心渐渐沉了下来:“那、那她说你要?谋反的事……也是真的?”
“不?是谋反,”绯战解释,“我没想谋反,只是想跟绯释争储君之位罢了。”
“为什么要?争!”骆盈的情绪突然激烈,甩开他的手猛地后退几步,“平平顺顺的不?好吗?安安稳稳不?好吗?你为什么一定要?争不?属于你的东西,为何一定要?惹出风波来!”
绯战一脸平静:“我也是父王的儿子,为何储君之位是不?属于我的东西?”
“你难道不?知道你……”骆盈的言语戛然而止。
绯战笑?了一声,替她把话说完:“我是个杂种,所?以配不?上那个位置,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绯战你别多想,我怎么会觉得你是个杂……”那两个字对她而言实在难以启齿,骆盈顿了顿还是哽咽道,“儿子,在我心里,你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孩子,可?对塔原的臣民?而言却不?是,我知道你想要?那个位置,可?那些人根本容不?下你,你就算成?功了,将来也会过得很辛苦。”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之后哀声劝说,“就这样留在我身边不?好吗?你父王已?经为我们娘俩儿铺好了路,只要?你乖乖的,我们这辈子都将荣华不?愁,不?比做什么塔原王好吗?”
说到最后,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可?一想到儿媳嘲讽的眼神,又强行忍住了,只是哀求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
她的儿子,虽然性子混了些,却是出了名的孝顺,每次她求他什么,他都不?会拒绝,想来这次也是……
“不?行,”绯战听到自?己的声音透着冷漠,“我一定要?争。”
“为什么!”骆盈突然生出一股怒气,仿佛被最亲密的人背叛。
绯战盯着她涨红的脸看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因为只有我登上王位,我的孩子才?不?会成?为他国质子。”
骆盈愣住。
“阿母给了我性命,我一直是感?激的,只是偶尔也确实会羡慕绯晒和绯释,倒不?是因为他们的母亲是塔原贵族,生来就有高贵的血脉,而是因为……”绯战自?嘲笑?了一声,“因为他们的母亲,无论何时都会将他们放在第一位,以他们之忧为忧,以他们之喜为喜。”
骆盈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若王上要?她们的儿子为质,她们也是不?敢拒绝的……”
“不?敢拒绝是一回事,欢欢喜喜把儿子送出去只是为了讨丈夫欢心又是一回事,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明白,”绯战叹了声气,“阿母,何必要?为自?己辩驳呢,再?说下去,只是徒增难堪罢了。”
骆盈的眼泪到底还是掉了下来:“你、你要?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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