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叶被?骂得?狗血淋头,顿时向冯乐真投去求救的目光,冯乐真清了清嗓子,倒也算有义气:“那什么……婉婉你别怪她,是本宫送她的料子,小姑娘嘛,穿得?好些也正常。”
“殿下!”秦婉皱眉,语气虽然缓和了许多,却?也不怎么好,“这?奴婢就要说你了,她如今这?么没规矩都是你给惯的,你也不怕有一天惯出毛病来……”
冯乐真嘴角扯了一下,愣是没敢回嘴。
秦婉说到一半,范公公就来了,一进门就请教她该按什么规矩给下人发赏银,秦婉当即跟着他离开,范公公偷偷对桌边的两人做了个‘快跑’的手势。
这?两人很快走远,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
许久,阿叶长舒一口气:“之前总觉得?这?次回来跟做梦一样,被?秦管事骂了一顿立刻就踏实了。”
冯乐真笑而不语,没说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直到这?一刻,她才感觉自己真正回来了。
已经是八月上旬,还有几天便是中秋节了,可巧的是,冯乐真当年离开京都时,也是中秋节前后。从京都到营关的路,她当年用了两个月左右才走完,而从营关到京都,她却?足足花费了四?年。
好在时间不算太长,也收获颇丰。冯乐真垂下眼眸,指尖轻点账本。
初回京中,气势正是最盛时,冯乐真只休息片刻便开始着手准备,翌日一早便直接出门拿人了。
第一次拿人,直接拿的是华微和傅武,这?两人一个是冯稷外家华家的嫡孙,一个是傅知弦的亲大伯,冯乐真先拿他们当筏子,人人都知道她是存了恶心冯稷和傅知弦的心思?,甚至在报复当年傅知弦退婚、冯稷让她远走营关的事。
可偏偏她证据确凿,人证物证无一不在,逼得?冯稷都无话可说。
“皇上若不肯处置他们,皇姐倒是无所谓,只是科举不公,是置天下学子于不顾,所谓的士农工商尊卑有序,也全都成了笑话,到时候礼乐崩坏,皇上又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冯乐真于朝堂之上朗声质问。
冯稷面沉如水,还未开口说话,便有华家人忍不住出来辩驳:“长公主殿下身为女子,却?公然到朝堂之上来议政,难道就不是礼乐崩坏,不是愧对列祖列宗?”
“大乾律例共十部七百三十九条,哪一条写了本宫不能议政?”冯乐真凌厉反问。
那人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第、第三部 一百二十五条,后宫不得?干政……”
“所谓后宫,指的是皇帝妃嫔,”冯乐真冷笑一声朝他走去,“本宫且问你,本宫是皇上妃嫔吗?若是,又属哪一宫哪一阶?”
那人被?她的气势压得?连连后退,即将撞上身后的人时,身后之人淡定?侧身,那人直接跌坐在地上:“我、我……你……”
“殿下的确不算是后宫之人,律例上也没有言明?殿下不能议政。”害得?那人跌倒的,正是余守的一个门生,见那人一直结结巴巴,便‘好心’替他解释。
冯乐真多看对方一眼,正欲开口说话,那人突然心一横:“女子不议政,是约定?俗成的事!”
“身为朝廷命官,为民请命两袖清风,也是约定?俗成的事,你们一个个的脑满肠肥,倒是谁遵守了?”冯乐真反问。
华家人多肥胖,闻言脸色都有些不好。
那人还想反驳,高台之上的冯稷却?沉声道:“够了!”
冯乐真唇角浮起一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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