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您又何必喝那?么多酒。”阿叶小声嘀咕,却?还是回?屋给她拿了件披风。
冯乐真感觉肩上一沉,无?声笑了笑却?没睁开?眼睛:“去休息吧,你这几日跟着本宫东跑西跑的,也?累坏了吧。”
“奴婢不累,奴婢想陪着殿下。”阿叶蹲在她面前,像小狗狗一样。
冯乐真却?没有?睁开?眼:“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哦……那?奴婢就?去院外守着,您何时想进屋歇息了,就?跟奴婢说一声。”阿叶说罢,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偌大的庭院只?剩冯乐真一人,一阵风起,凉意却?不怎么沾身。冯乐真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此刻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竟然生出浓重的睡意。
入梦,睁眼,陈尽安站在自己面前。
冯乐真盯着他看了许
久,失笑:“近来也?不知怎么了,本宫总是梦见你。”
“殿下。”陈尽安在她膝前蹲下,试探地将手放在她的膝盖上。
冯乐真看着他俊俏干净的眉眼,许久才清浅一笑:“本宫给你烧的纸钱可还够用?听说黄泉路上处处都要用钱打点,才能少?吃些苦早入轮回?,下辈子……去个好人家吧,别再遇见本宫了。”
“殿下。”陈尽安还是只?有?两个字,黑亮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眉眼。
冯乐真抬起轻颤的手,抚上他的脸,再开?口声音已然沙哑:“是本宫对不住你……”
陈尽安的身影渐渐淡去,冯乐真猛然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双波光粼粼的美眸。
“殿下方?才的梦里,在唤谁的名字?”傅知弦好无?形象地蹲在她面前,脸上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冯乐真静默片刻,问:“谁准你进来的?”
“还能是谁,满长公主府也?就?阿叶那?丫头?好骗了,我跟她说有?急事禀告殿下,不必再提前通报,她便放我近来了。”傅知弦说着,突然抬手擦了一下她的眼角。
冯乐真下意识往后仰了仰,眉眼淡淡:“本宫没哭。”
“微臣也?不是在帮殿下擦泪,”傅知弦笑了一声,转身在她身侧的台阶上坐下。
今晚的月亮极圆,月光温柔地撒在庭园中,为精巧绝伦的园景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远处传来悠扬的虫鸣,静谧中添了一分闹,却?又愈发显得静谧。
许久,傅知弦轻声道:“月色真好。”
冯乐真捏了捏眉心:“你深夜前来,就?是为了找本宫说这些废话??”
傅知弦无?声笑笑:“不好吗?”
“傅知弦,本宫很忙。”冯乐真没什?么耐心。
“几年没见,殿下怎么变得如此暴躁,”傅知弦颇为惋惜,在她更加暴躁之前又岔开?了话?题,“伯父昨晚在牢中服毒自尽了。”
冯乐真沉默一瞬,道:“恭喜。”
傅家这笔烂账,总算是到尽头?了。
她至今仍记得,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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