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切不是梦,只是身体太过虚弱,已?经无法支撑太多的情绪。他就这样平静地躺着,看?着冯乐真再?次远去,只是这一次没有再?闭上眼睛睡觉。
第一缕阳光已?经从天边跳出,漫长的夜晚总算要过去了,他就这样孤零零一人躺在路边干涸的沟渠里,独自抵抗着越来越重的睡意?。
他不能睡,他要等殿下回来,问问她要给自己什么,他不能睡……
天地苍茫,无边无际,时
间仿佛也不复存在。日头缓缓上升,四周越来越暖和?,陈尽安却越来越疲惫。
终于,他还是闭上了眼睛。
好可惜,还不知道殿下要给他什么……陈尽安失去意?识前,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京都城,皇宫内。
皇上已?经接连三四日称病不出了,即便是贴身服侍的宫人,这几天也没能见他一面,寝殿的房门一直关着,只偶尔宫人送来餐食会短暂地打开,之后又再?次关闭。
人人都看?出情况不对,人人对寝殿敬而远之,唯有刚进宫的小太监,大着胆子想?进去一探究竟,却又被交好的宫人强行拦下。
“你往那?边去干什么,活得不耐烦啦!”宫人低声呵斥。
小太监:“皇上一连多日不露面,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又怎么样,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何必去管这些?,”宫人说罢,见他仍然不死心,警惕地看?一眼周围后又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也不想?想?,前朝文武百官,后宫侍卫禁军,哪个不比你更聪慧机敏,他们都不敢做什么,你一个小太监,去了也是送死!”
小太监缩了缩脖子:“那?就这么看?着皇上身陷险境?”
“不然又能如何,你单枪匹马去救人?”宫人嘲讽,“你要去就去,到时候被诛九族时,别说认识我就行。”
说罢,她便不再?相劝,直接转身走了。
小太监蠢蠢欲动地看?向寝殿紧闭的房门,许久之后还是叹了声气?,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
两人短暂的交流,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一刻钟后,还是传到了寝殿内。
傅知弦笑了一声,低着头洗杯倒茶:“倒也是个听劝的,没有来白?白?送了性命。”
说着话,倒好了茶,他端着杯子走到床边,递给脸色极差的冯稷,“皇上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冯稷冷眼看?他,却没有接:“傅知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微臣还不到三十,不至于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清楚。”傅知弦见他不接,便颇为遗憾地收回来自己喝了。
冯稷:“你这是诛九族的大咳咳咳……”
一句话没说完,他又开始咳嗽,傅知弦眼底泛起怜悯,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替他拍了拍后背:“太医说了,皇上这病是积郁所成,最忌动怒生气?,皇上若总这样发火,只怕再?好的药也是罔效。”
说罢,他停顿一瞬,轻笑,“若诛微臣九族能让皇上高兴,微臣愿意?献上九族性命。”
“傅知弦,你这么做,对得起先帝吗?”冯稷哑声问。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