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抱紧了他的脖颈。
沈随风脚下一顿,又平静往前走:“营关这会?儿应该已经积了好厚的雪了吧。”
“嗯,前些日?子景仁来信,说那边已经开始下雪了。”冯乐真?低声回应。
沈随风扬了扬唇:“营关的冬天,实在?是苦寒熬人,可突然不在?那边过冬,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是呀,确实不习惯,”冯乐真?的眼睛也盈满了笑意:“你在?云明可还安好?”
“一切都?好,云明四季如春,不管是药材还是花木,都?是一养就活,我还挺喜欢。”沈随风回答。
冯乐真?:“景清呢?他还好吗?”
“好着呢,刚去的时候还不适应,水土不服病了将近一个月,之后就没有?再生?病了,我这次来找你,他也非要跟着,说不放心你一个人在?京都?,我好说歹说才将人劝下。”沈随风提到祁景清就叹气,显然没少为此头疼。
冯乐真?闻言,一时有?些好笑:“他那个人看似随和,其实执拗起来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可不是么,”沈随风摇了摇头,“别光说我们,也说说你呢,下午时我出去买药材,遇见了那位傅大人。”
“他为难你了?”冯乐真?问。
沈随风:“那倒没有?,还向我道谢来着,当年给他治病时不见有?多客气,如今倒是客气起来了。”
说罢,他叹了声气,“这样?看来,傅知弦,祁景清……陈尽安,都?曾是我手下医患,该不会?你处过的男人,都?被我治过吧。”
“那倒不是,还有?两个你没治过,”冯乐真?说罢顿了一下,又补充,“但其中一个的母亲,倒是你远赴塔原治好的。”
沈随风:“……”
他的无语逗笑了冯乐真?,但笑完又莫名觉得歉疚,于是从背后蹭了蹭他的脖颈:“随风……”
“我明白的,”沈随风眸色柔和,又透着几分无奈,“当初离开时,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我都?明白的。”
他将她一路背回寝屋,扶着她在?床上躺下,又低着头检查一番她脚上的伤,这才转身离开。
冯乐真?却拽住了他的衣角。
沈随风顿了顿,玩笑一样?看向她:“要我留下陪你?”
“我这几日?应该会?很忙,若是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你不要不高兴。”冯乐真?看着他的眼睛,说得极为认真?。
沈随风沉默良久,想说他年岁渐长?,性子也稳了许多,已经不是昔日?总需要她陪的时候了,但他到底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冯乐真?目送他的身影远去,眼皮很快变得有?些重了。
虽然刚醒不久,但显然远远不够,她这一睡连梦都?没做,睁开眼睛时屋子里已经洒满了阳光。
冯乐真?捏了捏眉心,坐起来唤了一声阿叶。
不多会?儿,秦婉便进来了:“殿下,阿叶还在?养伤,您昨日?刚准她不必在?跟前服侍。”
“……本宫将这事儿给忘了,”冯乐真?坐在?床上伸了伸懒腰,只觉精神头比昨晚好了不少,“昨日?闭门谢客,将所有?人都?拦在?外面,今日?他们都?要急疯了吧?”
“旁人倒还好,余大人气得不轻,昨日?骂骂咧咧离开,今日?天不亮就在?正厅等着了。”秦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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