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沉默一瞬:“阿叶、婉婉、范公公都劝了,说宫门已经关了,深夜开启不合规矩,为免落人口舌最好是别去。”
她是被劝了多少次,才能说得?这样流畅?陈尽安眼底泛起笑意:“殿下想去就去,天塌下来有卑职顶着。”
冯乐真抿了抿唇,神色缓和?了些。
“但是殿下,去之前能不能先用膳?”陈尽安小心地?问。
冯乐真静默片刻,点头?答应:“好。”
陈尽安终于长舒一口气,当即去门口让阿叶传膳。阿叶一早就准备好了,闻言赶紧将饭菜端到?屋里,结果一进门看到?冯乐真还?在地?上?坐着,刚要?去请她起来,陈尽安便无声摇了摇头?。
阿叶担忧地?看了冯乐真一眼,到?底是转身离开了。
陈尽安端着碗,将各式的菜都夹了些,然后重新回到?冯乐真身边,学着她坐到?了地?上?。
“殿下,卑职喂你。”他认真道。
冯乐真看他一眼,不语,却在饭菜送到?唇边时没有拒绝。
一口菜一口饭,陈尽安手里的碗很快就空了,正当他要?再去盛一些时,冯乐真叹了声气:“已经饱了。”
陈尽安闻言立刻放下碗筷:“那殿下去更衣,卑职去准备马车,我们这就去宫里。”
冯乐真静静看着他的眉眼,许久才轻笑一声:“算了,明天再去吧。”
陈尽安心下松了口气,面上?却半分?不显。
“那卑职扶您起来?”他又问。
冯乐真答应一声,将手递给他,陈尽安笑了笑,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又去端了药给她。
“都喝好久了。”冯乐真眉头?轻蹙,却也没有拒绝。
其?实不难喝的,沈随风也不知在药里加了什么,味道甜甜的,没有半点苦涩。
陈尽安看着她将药一饮而尽,想起沈随风的叮嘱,又道:“沈先生说了,殿下就是要?趁年轻的时候调养,方能长命百岁。”
“已经调养许久了,”冯乐真叹气,“喝得?本宫近来是面色红润胃口大开,连前几日?的月信都比从?前多了不少。”
陈尽安扬唇:“可见是有用的,殿下更要?多喝了。”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任务已经完成,陈尽安将她送回寝房,说了句今夜卑职在门外值守便要?出去,却被冯乐真拽住了衣角。
“伤势恢复得?如何?了?”她问。
陈尽安:“已经有五六成了。”
“衣裳脱了。”习惯了他报喜不报忧,冯乐真非要?亲自看到?才放心。
陈尽安顿了顿,老?老?实实开始脱衣裳。
已经深秋,虽然屋里的灯烛驱散了些许冷意,但衣裳一件一件褪去,身子暴露在空气里,他还?是被激得?颤了一下。
烛光下,冯乐真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当看到?一块块斑驳的痕迹时,不由得?蹙紧了眉头?:“怎么还?未好全。”
“沈先生说了,卑职全身上?下的皮肤都被烫坏了,所以要?像蛇一样慢慢褪下一层,等褪完就好了。”陈尽安局促地?想遮住身上?那些丑陋的痕迹,可惜只有一双手,而那些痕迹全身都是。
冯乐真没有说话,伸手想去摸他还?没褪皮的黑沉沉的皮肤,陈尽安却下意识后退一步。
“殿下别碰,脏。”他艰难开口。
冯乐真抬眸看他一眼,突然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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