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可?是朕唯一近臣,那些人?不先巴结好他,反而?求教那些乱七八糟的,就不怕他把他们赶出去??”冯乐真神情微妙。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杨将?军是手握兵权的一方大将?,在那些人?眼里,他是早晚都要回南边去?的,若能教会他们讨皇上喜欢,他们顺利进宫,杨将?军也等于宫里多了一条人?脉,对他们而?言可?是一箭双雕的好事。”范公公解释道。
简单来?说,就是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冯乐真对这些事可?是熟得很,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轮到陈尽安,一时间有些好笑:“尽安大约是要被烦死了。”
“杨将?军……”范公公犹豫一下,到底还是照实说了,“杨将?军每日里招待这些人?,招待得很是用心。”
冯乐真眉头微挑,一时间有些惊讶。
“殿下若是感兴趣,不如老奴这就将?杨将?军召进宫,您再仔细问问?”有些事点到即止,再说下去?就不合适了,于是范公公适时提出。
冯乐真斟酌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今天还是算了,等这些奏折批完,估计都得到深夜了。”
范公公笑着答应一声。
冯乐真重新拿起奏折,盘算着明天或者后天将?陈尽安叫进宫来?问问,她不觉得他会是那种结党营私的人?,但范公公都听说的事,想来?其他人?也都知道了。
哪有结党营私结得人?尽皆知的,尽安又不是什么蠢货,不遮掩必定是因为足够坦然,她得找机会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这样打算着,翌日却愈发忙了,一时间也顾不上陈尽安,反倒是傅知弦主动进宫了几?次,只是每回来?都是坐上半个时辰就走,三次里有两次都见不着她,他也不介意,自己在御花园里逛一逛,便慢悠悠离开了。
等到第?四次时,冯乐真百忙之中抽空看他一眼,傅知弦立刻对她笑笑。
冯乐真无奈:“你究竟想做什么?”
“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来?看看殿下。”
她都登基多日了,他仍执着于唤她殿下,也不怕别?人?听到了,弹劾他八百回。冯乐真冷笑一声,不再搭理他。
傅知弦也识趣的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的眉眼,仿佛如他所言,真的只是来?看看她。
半个时辰后,他站起身来?。
“殿下,我走了。”他说。
冯乐真头也不抬:“明日朕忙得很,你未必能见着朕。”
傅知弦盯着她低垂的肩颈看了许久,浅笑:“正好,我明日也不打算来?了。”
冯乐真蹙了蹙眉,觉得他这语气有些奇怪,于是抬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他的背影渐渐远去?。
因着这一眼,她一整晚都心神不宁,还梦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的傅知弦刚失了爹娘,被傅家长辈磋磨得面?黄肌瘦,却依然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尤其是那双眼睛,她虽然才?七岁,却也到了分辨美丑的年纪,一时间面?上不显,心里却喜欢得不得了,否则也不会主动相帮。
远方响起一声钟鸣,冯乐真缓缓睁开眼睛,阿叶秦婉等人?已经在床边跪等了。
又是崭新的一天,又要上朝应付那群老家伙了。
冯乐真叹了声气,压下越来?越不安的心思,起床更衣。
今日早朝果然还是催婚的主题,她夜里没有睡好,心情难得有些烦躁,最后只丢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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