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留了疤多惨啊...】
【啧,谁叫别人家有钱有势,心真黑啊。】
围观的同学都窃窃私语起来,声音倒也不小,凑在一堆叽叽喳喳。语气带著讽刺嘲笑,也许不仅仅是装可怜的杜真真使他们义愤填膺,更是长期的自卑不满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什麽的最可怕了。
我倒是无所谓,就像之前说的,流言起於愚者,只是风声箭影虚张声势,只对那些有所畏惧心存阴暗的人有伤害,我一不有求於他们二没靠他们吃饭,我才懒得理他们呢。
【...】林潼扫了周围一眼,谈论声在他的眼神压力下渐渐小下来。他揉揉我的头发,低头温柔的说道【乖,我先送她去医院,现在医务室怕也关门了。你在校门口等我一下,好麽?】
他的语气温文尔雅,手指悄悄的捏捏我的手心。我知道他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瞪了一眼邋遢的杜真真,当下不爽的冷哼出声在他耳边愤愤的轻语【你管她干嘛。】
林潼把书包递还给我,走到杜真真边上半弯著腰将她抱起,【你要是不想等直接回家也行,王叔的车就在附近。】
杜真真搂上他的脖子将头微微别开,小心的不让血迹沾上林潼的衣服。她仰起头,眼中满满的是欣喜爱恋,视线缠绵胶著在林潼的脸上。
我看著林潼抱著杜真真快步走去冰激凌店走向他的宝马7系。银色的车子在阳光下泛起一圈亮白光圈,夺目刺眼。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对杜真真倒也不是那麽讨厌了。我知道她是真的喜欢林潼,喜欢到连疼痛都可以忘记,喜欢到连自己都可以忘记。不过注定她将感情投错了地方,她的这份爱慕永远都不会有回应。
我买了一份红酒冰激凌,跟王叔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等林潼一起回去。然後拖著书包在校园里一圈圈的游荡,一边晃悠一边吃。路过冰激凌店正好吃完就再换一个口味,直到我吃了四客冰激凌林潼都还没回来。我的唇舌已经冻到麻木,心肝脾肺肾都快结了冰,心里难得升起对杜真真的同情被那麽多冰激凌掩埋的无影无踪。
现在正好是上下班高峰期,马路上堵的车山车海。
林潼皱著眉,左手支在车窗上托著下巴,右手握著方向盘,食指不耐烦的在盘面上轻敲。他从後视镜看了一眼杜真真,抽了一盒纸丢到後座,【先擦一擦吧。】
杜真真听话的抽出纸按在额头上,有一点点的痛。伤口好像不大,血已经停止了,干涸在她的脸颊上。她悄悄的注目驾驶座上的那个少年,张扬的银色短发被车顶空调吹的摇摆,露出半截耳垂,他的唇线温柔,即使像现在紧紧抿著唇看起来仍像在微笑一般。她看到他右肩上沾了一点斑驳的血迹,踌躇了好久还是喏喏的开口【那个,你的衣服脏了,我带回去给你洗干净吧?】
然後她可以借著还衣服跟他进一步的接触。爸爸对这个暂住在鹿家的少年十分赞扬,他经商头脑十分好,鹿家给他一个台阶他就能完全利用上去,许多老人都是小瞧了他然後吃了大亏,这辆宝马7系就是他用赚来的第一桶金买的。她跟著父亲到处参加宴会听到很多关於他的传闻,对他很感兴趣。再当她见到他时,只觉得心里最深处被一个拳头大力的击中,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锺情。
她好不容易说服父亲,她笃定的认为只要林潼跟她好好接触交流了一定会发现她的好,一定会同样爱上她。那个小女生并不是什麽大问题,十六岁的鹿鸣乖张恶毒,私生活淫乱不堪,甚至跟她的亲弟弟都有不干不净的关系,林潼肯定是被鹿鸣漂亮的面孔蒙蔽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鹿鸣就是十分漂亮,十六岁面目还没有全部张开,但也许是过早的性爱的浇灌,她的五官神情一举一动自然天真里总有著丝缕的性感诱惑,也许林潼只是被她的身子勾引的放不下手...
但是她杜真真可是经过专门的调教训练的,这并不是鹿鸣可以比得上的,她相信只要林潼碰过她、尝过她的滋味 --
【不用了,】林潼淡淡的说,飞快的将车倒入停车位,【下车吧,你先去急诊那,我去挂号。】
【好。】杜真真应了一声。
看著少年走远的背影,杜真真站在急诊科门口,暗暗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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