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现在落在这个女人手上,他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找。隐约还有另一拨人在找她,并不清楚是为谁做事的,但不知道是好是坏,也是不敢把鹿鸣的下落暴露出来。
这女人,真是麻烦。年洵嗤了一声,推开门,离开之前噌的一下飞出一把小刀钉在幸子手边,看到她猛的一抖身子後,转头低声说:“那她就先存放在你那,记住我的东西我不喜欢别人摸了碰了。”
幸子保持著跪趴的姿势直到门关上,那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门外有了其他人来回的声响。她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身子放松下来,只觉得骨头肌肉都酸痛的可怕。
她睁开眼,盯著膝前那一块木地板,眼里终於滚出泪来,一颗颗砸在地板上,也砸著心脏阵阵疼痛,两瓣苍白嘴唇无声的翕动著。
为什麽,凭什麽?
你就千人爱万人捧,我就要被践踏、被侮辱、被威胁?
☆、有泪如倾
Caption 61
鹿鸣是被冻醒的。
睡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半边身子冷到快结冰一般,她揉揉贴住地砖的肩膀坐起身来。身边是张矮榻,她顺势靠了过去。
幽暗的石室四面无窗,房顶挂著一个昏黄的钨丝电灯泡,一边是厚重的钢门,另一边墙壁上则挂满了全新的大型刑具。
脖子上沈沈的坠了个铁环链到矮榻一角,一动就是哗啦哗啦的金属撞击声。
看样子是特地换了个地方把她藏起来了,这个好像是地下室的石室十分阴冷,相较之前那个囚室,不知差了多少倍。
再看几眼那在不远处张牙舞爪的刑具,鹿鸣眯起眼细细的辨认著。
那是一些以前在书上见过的古代刑具,欧洲日本的都有,还有个巨大的十字支架笔直的立在最中间,边上似乎还有个电椅。
鹿鸣拉过铁链徒劳的扯了扯,链子非常的短,大概就一个矮榻的长度,大概连房间的一半都不到。
真是好待遇。
她无奈的笑了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连之前还不是很愿意求助的年洵也帮不到她了。
一只手下意识的抚摸著的小腹,冰冷的掌心里传来微弱的热意,这个小生命来得真不是时候,还没出生就受尽了苦头…
不过,也许它见不到这个世界。
鹿鸣呼吸一滞,刚浮起这个念头心头就像被一把尖刀刺入一般的疼痛。
真是奇怪的感觉,明明现在它还安安静静的卧在她的腹中,只是个小小的胚胎,没有见过一面,还吸收著她的养分,分享著她的血液,她却那麽不舍得,不管孩子的爸爸是谁,它是与她血缘最亲近的人之一。
鹿鸣微微笑起来,自己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这种情况下,它只是一个累赘,被幸子知道以後,也许还会成为一个导火索,那麽的危险,她却放不下它。
只要她多呼吸一次,它就多一分存活的希望。
她下定决心,不管怎麽样,她都不会放弃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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