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伸展开, 搭在长椅上, 黑色的指甲尖不断敲击着红木椅背。
“有那个红头发的卫宫在, 爱因兹贝伦家的小妹妹根本下不了手,间桐家的那个废物就算了, 现在Archer又和saber联起了手,此消彼长……我说自大狂,你悠着点,别最后让人合纵连横反过来给干掉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穿过蛇瀑, 捧起了其中一条鳞片光滑发亮的长蛇, 捏在手中把玩。
“王的骄傲自有王的道理。”金发红眸的男人说起日语的腔调中有种天生的矜贵和怎么也挥之不去的傲慢,“除了作为半神的赫拉克勒斯还稍微可以让我打起精神来以外, 余下的蝼蚁还不足以令我警惕。”
“呵。”古川瞬太冷笑一声, 懒得吐槽他的自恋,“别忘了还有柳洞寺的Caster——那个老魔女和一群高中生肯定有代沟, 玩不起来,现在态度最认真的应该就属他们了。”
古川瞬太说到一半, 又啧了一声, “不过就她一个是不是有些太弱了点?不如——”
笃笃笃!
粗暴又焦急的敲门声打断了蛇发少年的话语, 他侧过头, 听着门口传来的呼救声。
“有人吗?救命!”
“嗯?”古川瞬太挑起眉, 和一旁的吉尔伽美什对视了一眼。
“那个爱吃麻婆豆腐的神父呢?叫他出来,轮到他表演了。”
……
“救命!”
间桐慎二身上的校服因为沾了地上的灰尘而显得有些脏污,他风尘仆仆地来到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所在的教堂,但遭遇的却是闭门羹,没有了servant在身旁,遭遇了众叛亲离一时间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蓝发少年愈发用力地敲起门来。
终于,在他即将失去耐心之前,门开了。
“神父!”
间桐慎二没等面前开门的男人说出一句话,就冲进门来拉住了他的手臂。
“他们……他们抢走了我的servant!你一定有办法的吧!我还不想就这么结束!”
昏暗的教堂中,摇曳而微弱的烛光照亮了间桐慎二无助又惊恐的神情,却将他面前的神父的脸笼在了阴影下,只能令人模模糊糊地看见中年神父那张脸上饱经沧桑的皱纹,胸前挂着的十字架吊坠,以及那双漆黑无光的双眼。
“冷静一点,Rider的master。”言峰绮礼不动声色地将蓝发少年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拽开,“你慢慢说,是谁抢走了你的servant?”
“是那个可恶的一年级生,古川瞬次!”
坐在两人视觉死角的暗处的某个蛇发少年漫不经心的表情一滞,扬起的嘴角表明了他的几分愉悦。
“当初是你说让樱用一个令咒可以把master的权利给我的,现在她又把那个伪臣之书给了别人!我什么都没有了!”间桐慎二抱着自己的脑袋,露出憎恶扭曲的神色,“明明我才是间桐家的长子,樱那个婊|子居然敢伙同外人来耍我!还有Rider那个母狐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欺人太甚……现在又该怎么办!”
“原来如此。”言峰绮礼听了他说的话,“这样的话,倒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间桐慎二抬起头,表情有点呆愣,“什么办法?”
“被自己的servant和亲人背叛,这件事的责任和过错全不在你,作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我有义务来维持公平的原则。”言峰绮礼面不改色地信口雌黄,“你看这样如何?我这里重新给你提供一个servant。”
“你的意思是说……我还能有一个servant?”少年凌乱的蓝发下的双眼骤然露出贪婪的精光,但很快他又犹豫起来,“你确定吗?我……我的情况你也知道。”
“当然了,不要担心,间桐家的大少爷。”言峰绮礼这样说着,摊开手向从暗处走出来的那位双手插着兜的金发红眸的青年。
“郑重介绍一番——这位是人类最古之王,吉尔伽美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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