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基地大半个月, 栗迟昕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喜欢一个人到多么疯狂。
早晨醒来第一件事是发“早安”,晚上困到眼皮打架也要多确认几眼没有新的消息发来。即使天天一起组队直播,也阻止不了他出门散步时, 把每分每秒的见闻都悉数告诉他, 比如临街的早餐铺换了牌匾,比如路过高中母校溜进去爬上天台;就连某天早晨窗外罕见地飘了几片雪花也要拍下来发过去。
明明牧野是个年年看雪的北方人, 他却想把自己惊天动地的喜悦一并传给他。
不在身边的人, 以被挂念的方式时时刻刻存在着。当饭店停电的那一瞬间, 他的疯狂思念随着消失的光线拉闸决堤。
想念到两个多小时的航行都变得焦躁难耐,想念到一直想看的电影都索然无味, 想念到隔壁婴孩的啼哭都充耳不闻。
想见他,想抱他,想吻他。
终于,经历了漫长的等待, 幻想成为了现实。
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次亲吻, 如眼下这般炽烈。
不似从前那般浅尝辄止,不似比赛后那般偷偷摸摸, 鼻息在俯仰间交织, 每次呼吸后都是加倍的深情和动容。
起初牧野被他的主动惊在原地,可随后就反客为主。
一切都再不由他自己, 他被他牵引,被他紧拥, 被他用最热切的方式品味他亲手送上的佳肴。
无边理智垒砌的空城摧枯拉朽般坍塌, 思念在那瞬填满跳动的心脏, 在废墟上建立起名为爱的高墙。
不知什么时候, 栗迟昕的背脊抵在了身后那棵树上。
树枝轻轻颤动, 积雪倏地落在两人脚边。
牧野一惊,不舍地移开,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额头。风吹的凉意和内在的炽热汇聚在那片皮肤上,他伸手一碰,发现栗迟昕双手冰凉。
“走,车上暖和。”
说着就把栗迟昕带上了车。
栗迟昕打开副驾,漂亮的蛋糕盒端端正正坐在中央,趾高气昂地看着他:“诶,去买蛋糕了啊?不是说在家嘛。”
“你要是晚点打电话,这会儿我已经把车停下上楼了。”牧野将自己的生日蛋糕请到后座,调大暖风,等栗迟昕坐上来,沉着眼眸问:“怎么突然跑来了?”
基地给的假期还有四天,栗迟昕始终没有告诉他什么时候回,他还以为得等到假期最后一天才能见到这个令人抓狂的小不点儿。
“说了,想你。你都给了钱,我不花白不花。”
栗迟昕眼睛亮亮的,看得牧野喉咙一阵干涩,他俯身迎上去,细细描摹着他的唇畔。刚才激烈中没能感受到的,此时愈发清晰。
栗迟昕嘴角残留的酒香,丝丝缕缕钻入他的鼻腔。
牧野停下,皱眉:“喝酒了?”
印象里栗迟昕几乎不喝酒,每次比赛结束后的庆功宴或者聚餐都只点饮料,和他这个酒瘾酒量一般大的人完全不同,问起来他也只是说自己不喜欢那种味道。
今天的他不仅喝了,看上去还喝得不少,脑子不清醒到连秒订机票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怎么停下了?栗迟昕心里一阵失落,他怨念地看着牧野停下的动作,伸手缠上他的脖子,仰起头主动凑了上来:“就喝了一点,一点点。”
去他的一点点,喝的是什么假酒这么上头?
牧野忍不住担心他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抬起指尖抵着他的额头,轻轻推远:“这叫一点点?什么假酒还敢用奶茶的名字命名了?”
栗迟昕一脸委屈,伸手攥下牧野的手指,不满地咬了一口,留下一圈痕迹不清的牙印:“小栗爷亲自送的礼物都不要,太过分了。”
牧野顿住,不动声色将手指抽回,默默睇了他一眼:“你的礼物就是千里送吻?机票还是我报销的,是不是有点太廉价了?”
“那多亲几次呗。”栗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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